舌尖上的英雄聯盟

第627章 【0622】與虎謀皮

斯維因並未第一時間給出回應。

他在思考,並非思考其中利害,而是思考面前之人是否可信。

就在兩天之前,斯維因率領著崔法利戰團抵達了德魯涅前線,並在這裡和不朽堡壘方面的先鋒進行了短暫的“交流”。

按照過去的戰鬥經驗,崔法利戰團這種絕對精銳,在面對不朽堡壘方面的各色戰團時,一般都是擁有著碾壓級勝利的——無論是武器裝備,還是訓練成果,又或者作戰意志,崔法利戰團和不朽堡壘那些二三流貨色都不可同日而語。

但讓斯維因都沒有想到的是,這一回崔法利戰團的先鋒,卻在德魯涅南部的草原上,遭受了一點挫折。

雖然損失不過幾十個人,但根據彙報,對方的傷亡卻是個位數。

這就很離譜了,什麼時候不朽堡壘方面出現了這麼一支可以完全壓制崔法利戰團的精銳?

意識到了不對勁的斯維因第一時間召集了親歷者,想要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結果完全出乎了斯維因的預料,按照親歷者的說法,那是一支完全由施法者構成的散兵戰團,他們的施法水平無一例外都極其誇張,而且不是過去常見的集團式施法,或者強化法術,而是絕對的破壞性法術。

要知道,在諾克薩斯的戰爭之中,雖然施法者往往佔據著極其關鍵的地位,但大部分時候,這些法師的法術都是以強化己方、削弱敵人、創造有利環境為主,就算釋放大規模殺傷性的法術,通常也需要以法師團為單位,透過集團式施法,加強法術的範圍和傷害。

畢竟戰場不是養豬場,哪怕是猝不及防的遭遇戰,雙方的戰線長度也動輒數公里,這種規模的戰場上,法師的施法距離實在是有點不夠看。

哪怕是超凡者,也很難把自己的火球丟到一公里之外,幾百米的距離就已經足以讓法術的強度遭到大幅度削減了——所以,一般來說,你能用法術炸到對面,對面也能用遠端武器招呼你。

考慮到法師的珍貴程度遠超弓箭手,所以正常情況下,法師老爺們都躲在後面給自己計程車兵加BUFF,就算真的要施展破壞性法術,也是組成一個完整的法師團,大家一起努力把施法距離和觀測距離提升到幾公里乃至於十幾公里這個級別,從而實現精準可靠的打擊。

真到了法師需要和人貼臉放技能的時候,那就跟給大炮上刺刀沒什麼區別了。

然而,崔法利戰團所遭遇的,就是這種極其誇張的、大炮上刺刀的行為。

一群並未組成法師團的法師,以散兵戰線的形式作為斥候,和崔法利戰團的先鋒接觸,並展開貼身的肉搏戰,然後透過法術轟炸,直接獲得了碾壓的優勢。

根據撤退的崔法利戰團彙報,這些施法者有三五個受傷的,好像還死了兩個倒楣蛋,而崔法利戰團自己的傷亡則超過了五十,交換比達到了驚人的十比一,是崔法利戰團從未受過的委屈。

當然,客觀而言,這個交換比……其實並不算虧。

十個人換一個法師,哪怕是崔法利戰團,聽起來也還好,雖然數字看著憋屈,但至少就交換本身而言,還是可以接受的。

只是在聽完了彙報之後,斯維因也有點懵了。

不朽堡壘那邊的確都是一群蟲豸沒錯,但他們至少不是弱智啊。

你把法師拿來這麼用,實在是沒道理的事情,雖然說的確打了崔法利戰團一個措手不及,但只要這邊都配備好敗魔符文,你這麼配置不是白給麼?

反常的情況讓斯維因不得不保持謹慎,於是崔法利戰團擴大了偵查範圍,並配備了敗魔符文。

而後續的發展也正如斯維因預料的一般,他們再次遭遇了這個奇怪的散兵戰團,再次交手之後,崔法利戰團又輸了個狼狽。

根據事後的彙報,這個奇怪的散兵戰團不僅行事作風非常奇怪,而且似乎還對敗魔符文有一定的抵抗力,導致了崔法利戰團雖然有所準備,卻依舊付出了嚴重的傷亡。

事情變得微妙了起來。

然後,就在斯維因打算自己去一線看看的時候,有斥候回報說,那夥散兵戰團的統帥,主動要求來見斯維因,而且是孤身一人。

斯維因接見了對方,然後他終於意識到,原來這些看起來一點都不諾克薩斯的法師,本來就不是諾克薩斯人!

這次找到他的人叫塞拉斯,自稱是一個“來自於德瑪西亞的染魔者”,按照他的說辭,自己被祖國背叛、出賣給了不朽堡壘的諾克薩斯貴族,承諾過囚徒和流放者,變成了奴隸為他們而戰。

之前和崔法利戰團作戰的時候,他們俘虜了一個崔法利戰團計程車兵,並進行了審訊,從那個士兵的嘴裡,這些德瑪西亞的染魔者第一次聽說了北諾克薩斯和不朽堡壘之間的差別。

那個士兵是掘沃堡人,過去是瓦爾羅坎家族的礦奴,自從十二歲開始,整整八年都沒有見過太陽。

直至斯維因拿下了掘沃堡,廢除了瓦爾羅坎家族在當地的世襲統治,他的全家才終於成為了自由民。

所以,在被法師們俘虜的時候,那個崔法利戰團的戰士展現出了驚人敬佩的勇氣,只求速死,並對不朽堡壘破口大罵。

當時塞拉斯隱隱察覺到了不對勁,所以才詳細詢問了他很多和戰爭沒有太大關係的問題,從而第一次瞭解到了雙方的不同。

於是,他請求一個擅長幻術的夥伴製造了自己的幻象,自己則親自帶著這個崔法利戰團計程車兵,找上了斯維因。

“我從他的嘴裡聽說過你的故事,斯維因閣下。”塞拉斯的諾克薩斯語說得並不算好,咬字頗為生硬,彈舌完全沒有,“你曾經為諾克薩斯而戰,卻被不朽堡壘的大人物拋棄——在這一點上,我也一樣。”

“當我還是個孩子、剛剛展示出了魔法天賦的時候,我也曾經為祖國的搜魔人工作,但在一次魔法失控事故後,我還是被他們不留情面地投入了監獄之中。”塞拉斯看起來無比真摯,“我比誰都清楚,遭遇背叛的滋味。”

“所以,我認為我們不應該是敵人。”塞拉斯的說辭很有誘惑力,“我們應該聯手,我和我的同伴們不願意為了德瑪西亞的國王戰鬥,更不願意為了不朽堡壘的貴族戰鬥,貴族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無論是在德瑪西亞,還是在諾克薩斯。”

“我能清楚地看見魔法的靈光,而在德瑪西亞,那些屬於貴族老爺們的高門大院,每一個都流光溢彩。”塞拉斯說到了這裡的時候,咬牙切齒的模樣是做不了假的,“但我從未見過哪個貴族子嗣被投入到了禁魔監獄之中,只有我這樣的平民,才會被判處終生監禁。”

“在過去,德瑪西亞一直將諾克薩斯視為最大的邪惡和仇敵,但在我看來,德瑪西亞的貴族和諾克薩斯的貴族,才是我們這些人真正的仇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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