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舟抬頭看了下蓉妃迷漾的眉眼,趕忙又低頭:“蓉妃娘娘所問何事?”
“凌侍衛,莫要緊張,”蓉妃笑得嫣然:“本宮只是想問問你,你一直在太極殿伺候,又是皇上的貼身侍衛,想必皇上的一舉一動,至少面兒上的,你都知曉不少。”
“…”
“所以,近來,可有宮外的女子被皇上傳召入宮?”蓉犀利的直問道。
“奴才…奴才不知。”凌寒舟頓了頓回答道。
前幾日他剛從西華門迎了名女子進地牢密室。
蓉妃倏然一笑:“凌寒舟,你的性子,看上去耿直不阿,不像是個慣會撒謊的,如果皇上沒有傳召過,你應該會直接否認。”
“但是,”蓉妃繞到他面前,直直盯著他:“你若說不知道,那,絕對就是有過此事!”
“…”
“說,那名女子,是不是雲翩翩!”
凌寒舟被蓉妃逼問的不知如何做答,蓉妃猜的沒錯,他武將出身,在外征戰是把好手,可自從回到宮內伺候,這深宮竟比兵法複雜多了。
蓉若一聲冷笑:“我就知道,姓江的那個蹄子沒那麼大本事收服皇上,那所謂的侍寢,怕是虛幌子做給什麼人看的吧…”
“如今那雲翩翩已許了人家,皇上竟還私下裡宣召她入宮,光天化日之下二人做出些苟且之事,枉法枉禮!”
“可是,連做戲給人看,殷哥哥也不選我!我到底哪裡不趁他的意,我到底哪一點不如雲氏那個雲氏餘孽!”
蓉若手指著門外,看似在質問凌寒舟,又似在癲狂的自言自語。
殿中不知點了什麼薰香,嫋嫋不斷,讓凌寒舟有些昏昏之感。
他咬緊牙關,仍倔強的回答:“蓉妃娘娘,皇上政務繁雜,平日裡自有百官為其分憂,我們作為殿前侍衛,只負責皇上與宮內的安全,其他事宜,奴才一概不知!”
“大膽!你今日要是不與我講實話,就不許出這個殿門!”
“啪”的一聲碎響,蓉妃手邊的一個描金瓷瓶被她揮手掃到地上。
一地的碎瓷片,青瑾從門外進來瞧了一眼,趕忙又出去尋宮人進來清掃撿拾。
凌寒舟面不改色的後退幾步,只是鬢角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寬闊的肩膀,菱角分明的臉帶著武將的精煉。
蓉妃紅了眼,看著眼前這個與殷行郾的面容有三分相像的人,恨不能把心裡的委屈都發洩在凌寒舟身上。
“蓉妃娘娘,若無其他吩咐,奴才先告退了。”
凌寒舟冷聲說完,便踩著一地的碎瓷退出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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