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裙被他一把褪至大腿根處。
門外傳來小太監猶豫的聲音：“皇上…”
“退下！”殷行郾衝門外厲聲喝道，像是要把對我的怒氣都撒到旁人身上。
“皇上…”是高進忠的聲音，“陸將軍在殿外求見。”
陸熠？我感覺渾身的皮肉一緊，他怎麼找來了。
捏著凌亂的衣衫，羞恥感籠罩了我。
說是求見，但陸熠已未經通傳到了門外。
“皇上，臣陸熠求見。”
門外清凜的聲線直冰到我的心裡。
殷行郾停止了動作，將手指放在我的唇上，做出“噓”的意思。
此刻，即便可以說話，我也不敢出聲了，如果陸熠闖進來，一切都說不清。
只聽高進忠尖細的嗓音在門外道：“陸將軍，奴才已經告訴您了，皇上在裡面，暫時不方便接見，你，你怎麼還硬闖進來啊。”
“微臣有要事，不得不即刻求見皇上，還請公公通傳。”
我知道，陸熠是尋我來了。
“皇上現在不便，您要是硬闖，那可是殺頭的大罪啊。”高進忠還在勸著。
我緊張到渾身有些癱軟。
殷行郾在耳側悄聲對我說：“乖乖聽話，否則我就在他面前與你上演一副活春宮圖！”
隨後他淡然起身，甚至都沒有整理衣袍，便開啟門站出去道：“陸將軍，為何事攪擾孤王興致？”
高進忠眼尖，瞥見了殷行郾頸側的傷痕，驚惶道：“皇上，您這傷…”
陸熠尋聲望去，面色更黑沉了。
“這個嘛，剛寵幸了一個宮婢，力道大了些，不小心被她傷著了，無大礙，你們不要聲張。”殷行郾所謂的輕笑。
高進忠忙道：“皇上，可要記檔？”
“不必了，孤王只是一時興致罷了。”
“是。”
“對了，”殷行郾像是剛想起陸熠，“陸將軍，到底有何急事求見？”
我在屋內榻上緊捂住自己的嘴，生怕陸熠嗅到一絲關於我的氣息。
“臣來尋臣的未婚妻，聽裴松學士的夫人說，看見臣妻向這個方向過來了，此處只有椒房殿一處宮殿，因而臣只得入內尋找，不想驚擾了皇上，請皇上恕罪。”
“無妨，”殷行郾大度一笑，“陸將軍對未婚妻關懷至此，但孤王並未見過此人，想來這處有御前侍衛把守，閒人也不可擅入此處。”
“可是，宮內新修繕多處園子，也不排除臣妻在此一時迷路的可能。”陸熠不依不饒。
“怎麼，陸將軍今日還想搜宮不成？”
殷行郾面色驟冷，銳利的盯著陸熠。
而陸熠也定定的望著殷行郾。
氣氛一時陷入尷尬的僵著與沉默。
我躲在屋內，心也隨之提起。
高進忠忙握著拂塵躬身道：“椒房殿附近還有兩處新修建的御花園，想來夫人在園內賞花賞景，一時走失了也是有可能的。還請陸將軍先去別處找尋吧，我安排宮人隨同陸將軍一起…”
“陸將軍…”高進忠俯身上前拽了拽陸熠的衣袖，暗示其離開。
終於，陸熠幽幽道：“多謝皇上體桖，臣告退…不過，如皇上見到臣妻，還請命宮人轉告一聲，臣在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