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初一、十五,我都要藉著去般若寺上香的名頭,在回程時,到景昭與嬤嬤的宅院去。
明日就是初一,需要進宮去看殷承昀,因此,今日我打算提前過去,我的孩兒在等我。
可是,找個什麼理由外出呢?
雖說陸熠從未限制過我的自由,為了方便外出,我也婉拒了他要為我安排僕人一事,但為了我的安全,他還是定期差手下侍衛巡視這裡。
如若侍衛來此,發現我與星闌不在,定會回去稟報於他。
正苦苦思量,陸熠已穿過前院走進來。
我連忙笑道:“怎麼這麼早就來了,用過早膳了嗎?”
陸熠在我身側坐下:“等會我要趕去御營閱兵,我來是想告訴你,今日孫都尉和徐知府家的幾位夫人,陪我母親至茶樓聽戲,都是女眷,你天天悶在這裡,不如一起去散散心吧,自上次家宴後未曾見面,母親也有些想你了。”
“如今陸大將軍身居高位,身邊自然免不了官宦人家的夫人來討好,說不定人家是想把自家女兒塞進將軍府,我去了,豈不是自討沒趣?”
我看著陸熠調笑道。
陸熠蹙眉:“我心匪石,你我已經朝廷賜婚,只是婚期未定而已,日後莫要再與我講此等玩笑話了。”
我偏要逗他:“朝廷賜婚,也不妨礙你母親再為你擇幾房妾室啊,她並不很喜歡我,我心裡明白。”
可巧這時星闌端著茶盤走進來,我繼續說道:“怎麼,外面的花花草草看不上眼,星闌也快到出嫁的年紀了,我與她情同姐妹,等過兩年,我把星闌給了你,如何?”
星闌手中的茶盤“哐當”一聲落在榻前的梨木小几上,裡面的茶杯險些摔碎了。
她臉色霎紅,瞥了眼陸熠,慌亂道:“小姐慣會取笑我。”說罷扭過身去。
陸熠失笑:“我陸家自祖父起便有家訓,不得納妾,不得出妻,家中祖父、父親,均只有一位正妻,到我這裡,又豈會納妾破了這家規。”
“此話當真?”我倒是詫異了。
這大琰的官宦人家,稍微顯達些的,哪個不是三妻四妾,只為求多子多福。
“我何曾騙過你?”
陸熠是個實誠心眼,他不會說謊,我瞭解。
星闌倒茶的手有些抖動,我瞧著她像是身體有些不適:“星闌,今日是怎麼了?要不要找大夫來看看?”
陸熠也有些關切的看著她。
“沒…沒事,小姐,我只是一時走神。”
陸熠道:“我遣人去請大夫,不過,翩翩,今日鴻福樓聽戲,你等會一定要去。”
“聽戲?”星闌疑惑道,我早告知她今日要去嬤嬤和景昭的宅院。
我給星闌使了個眼色。
回身對陸熠道:“可是,可是我今日…”
正頭疼該如何找個理由。
星闌在一旁添了新茶:“小姐,你忘了,昨兒你說,這幾日總夢到姑夫人,十分想念,想到城郊的姑夫人陵墓前拜祭一下。”
“對,是了,”我瞭然一笑,“戲文熱鬧,而我怕是無心欣賞了。”這丫頭越發機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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