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聒噪!”王風不耐地皺眉。
林一立時會意,一掌精準地劈在蕭雲諫頸側,他登時癱軟昏死過去。
林一像扛麻袋一樣將他扛起,迅速轉移至藥房。
藥房內瀰漫著刺鼻的藥草氣味和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氣。
乾淨的手術檯(木床)上,初七已平躺好。
他緊抿著唇,臉色微微發白,指節因緊握而泛白。
額角的冷汗無聲滑落,浸溼鬢角。
他並非畏懼疼痛。
東方即白對他全家有再造之恩,他這條命,早已心甘情願賣給了主子。
他只是本能地對即將到來的未知酷刑感到生理性的緊繃。
王風洗淨雙手,戴上特製的薄皮手套,走近床邊。
“小初七,別緊張,我儘量快點。”他試圖安慰,但這話更像是催命符。
冰涼的手指剛碰到初七緊繃的下頜面板,初七的身體便不受控制地劇烈一顫!
就在這時,季辭推門而入,後面跟著眉頭微蹙、擔心她不適應血腥場景的東方即白。
季辭一眼就瞥見了床上慘白如紙、身體繃成弓弦的初七,嘆了口氣:“我來吧。”
她緩步上前,白皙的手掌輕輕按在初七冰冷的肩膀上。
一股異能瞬間湧入初七的四肢百骸,他那幾乎快要崩斷的神經像是被一隻溫暖的大手撫平,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放鬆下來,沉沉昏睡過去。
“動手吧。”季辭收回手,抱著手臂站在稍遠處,示意王風開始。
這次輪到王風緊張了。
這個女子到底是人還是妖怪啊!
看人換臉都不帶害怕的!
他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氣,眼神變得銳利專注。
鋒利的柳葉刀在他指間輕巧翻轉,帶著冰冷的寒光。
他俯下身,如同一個最精密的工匠,小心翼翼地開始剝離。
刀鋒劃開皮肉的聲音細微而黏膩。
當那層帶著血肉紋理、溼滑溫熱的完整面皮從蕭雲諫臉上被完整剝下時——
“嘔……”
縱然季辭有著末世強韌的神經,這過於直觀且濃烈血腥的場景也突破了她的承受範圍。
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她猛地轉過身乾嘔起來!
東方即白反應快如閃電!
在穢物噴出的瞬間,他毫不猶豫地閃身擋在季辭面前。
同時迅速脫下自己的外袍,兜手一攬,精準地將她吐出的汙物悉數接在袍中!
“阿辭!”他聲音帶著心疼和懊悔,“你先出去透透氣!需要你的時候,你再進來!”
昨夜娘子就沒有睡好,如今剛吃完飯,就讓看這麼血腥的場景。
他太不體貼她了。
季辭搖頭,從空間中拿出來靈泉水漱口。
她歉意的看著東方即白:“不好意思,小白,把你的衣服弄髒了。”
“無事,我這就去換。”
季辭有些慶幸,自己沒有把藥房弄髒,不然還得給初七換地方。
此刻王風已迅速將那層血淋淋的麵皮覆在了初七臉上,仔細地對齊、修整。
初七突然醒來,他在床榻上掙扎著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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