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無痕隨手扔下他們的文書冷笑道:“案子沒判完的確不能用刑,但是賞幾個巴掌還是可以的。小千,去。讓他們長長記性!”
“罷了。”渡長生冷漠淡然的聲音打斷了將要跳下臺的賞千燈。
他顯然是不想再和這群無賴糾纏,渡長生看著殿外一抹紅色的身影……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不了塵的眼神在幾人之中游移:“唉?對了老罪!你不是還要帶玲姑娘去地獄嗎?快去快去,弄完就下班了!”
不了塵用輕快的語氣強行結束這場審判。他拼命地衝著玲眨眼,推著罪無痕走出城隍殿。
玲看懂了不了塵的眼色急忙跟上,就是這樣玲和不了塵兩個人,一人抬著一隻胳膊,給老罪架了出去。
老罪可遭老罪了……
“說了多少次不要這樣叫我!不吉利!你才老罪,你全家都老罪!”氣不過的罪無痕只能罵罵咧咧遺憾離場。
幾人的聲音也越來越遠。
不了塵賠笑道:“對對對是是是!我的祖宗爺你說的都對!哎呦,在地府上班你還講究吉不吉利……你還真是……”
渡長生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出殿,他叫來幾個鬼差,把這些男鬼們安頓到遊魂客棧,便離開了。
殿外,一個怪異的哥特蘿莉已經等候他多時……
賞千燈不知何時也消失了。
偌大的城隍殿轉眼間就剩下墨秋白一人,他整理好檔案袋,把公文筆墨擺放整齊,最後檢查一遍,鎖上城隍殿的大門。
地府的鬼城終日為夜,唯一的光源只有一輪血月懸於穹頂。
可這輪暗紅色,如同無數鮮血潑灑在上一般的月,數年來卻從未變動過在天空的位置……
城裡阡陌交通似蛛網,卻沒有半點活人的腳步,只有偶爾吹過闕樓高臺的陰風,帶著絲絲寒意和某些鬼魂模糊不清的低語。
城牆上狼狽的裂痕是歲月留下的痕跡,青苔縱橫在石縫中,簷頂垂落的銅鈴早就鏽跡斑斑,卻還能發出似鬼怪嗚咽的聲音……
高跟鞋的聲音在這座靜謐黑暗的城裡格外突兀。
“叫我來什麼事?”小一和渡長生並肩走在這根本不能靠視力分辨出方向的路上。
渡長生的長指捏著玲的案子,轉手遞到她手上:“她要加刑,不確定符不符合規矩,得問問閻王大人。還有這個你也帶給他。”
渡長生又從寬大的長袍袖子裡拿出一枚鏡子碎片交給小一:“玲說,這是她死的時候身體砸到鏡子時嵌入的一片鏡子碎片。變成鬼之後就發現自己可以用它使用各種陣法……”
小一拿起這枚鏡子碎片,視線藉著天上血月微弱的光透過:“又是這個東西……好在這片較大,也許這次會有線索。”
兩人不知不覺已經走到城門外,在三途河邊分別,渡長生左手覆在右手之上,筆直的上身微微前傾向小一作揖告別。
小一則是兩手提起裙角,微微欠身回禮。
渡長生目送小一乘船離去的背影,陷入沉思……
一襲青白色長袍的身影在地府幽暗的光亮下顯得格外妖冶,可偏偏渡長生整個人的氣質邪的發正……相矛盾的因素碰撞在一起卻以外的融洽,給人一種鬼道成仙或者仙神墮魔的感覺。
賞千燈不知何時出現在渡長生旁邊,只不過這次她特別安靜,沒有任何笑聲。
渡長生有些驚訝,他也是才感到有人在自己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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