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面對我的失言,秦雪一笑而過,可氣氛卻不再向先前那般的歡快。
“我賺的錢都還賬了,若不是實在沒辦法,我也不能走這條路。”秦雪解釋說。
是呀。
除了少部分貪心的人,在這個保守的年代,大多數女人從事這種行業,也都是迫不得已。
有的是家庭原因,有的是被騙上了路。
“你欠了很多錢嗎?”我問。
“不是我,是我爸。”
提及往事,秦雪那張俊美的臉黯然失色:“我爸是一個商人,以前在樺原縣還挺有名氣的,後來他生意上的合夥人卷錢跑了。
為了那個生意,我爸借了野哥很多的高利貸....我媽心臟病,受不到那種暴力要賬,因為他們要賬,我媽住了很多次院,所以我才走上的這條路。”
秦雪說的輕描淡寫,眼神中卻透露著心酸與不甘。
“你應該非常恨野哥吧。”
站在旁觀者的角度,我沒辦法判斷誰對誰錯。
野哥是江湖大哥,他吃的就是這口飯,如果不狠,他也做不到今天的位置。
但站在秦雪的角度,她也有仇恨的理由,因為是野哥將她逼上了這條路。
“不恨,這是我自己的選擇,可能這就是我的命,我認。”秦雪拿起我放在桌子上的煙盒,點燃了一支。
“都會過去的,等你還清了債,未來還是很可期的。”我安慰她說。
“呵...”
聞言,秦雪搖頭苦笑一聲:“還不清的,我每個月賺的錢頂多能還上利息,熬不出了。”
“那你就期盼我能出頭吧,等我出頭幫你還賬,哈哈哈。”我玩笑似的說。
說的卻是心中真實想法。
秦雪幫過我,如果我能混出頭,我也想幫他。
“等你出頭了,還會記得我是誰嗎?”秦雪吸了一口煙,端起酒杯,淡然一笑。
“肯定會。”我堅定的說。
人是一個很奇怪的動物。
無論是樣貌,還是年齡,高薇都更勝一籌,高薇還有一個非常體面的工作。
可在秦雪與高薇之間,我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反而是對秦雪更喜歡一點。
因為在那天,我最無助最恐慌的時候,她站了出來,就像是一道光芒,照亮了我被拖入深淵的黑暗道路。
那一刻,她在我心中像一位巾幗英雄。
只是,我與她之間不可能,我不會追求她,她的工作是我心中無法逾越的坎。
但我想跟她成為最好的朋友,想幫她脫離苦海。
.....
有了昨天的立威。
我今天從小饞貓訂了翻倍的盒飯。
在我看來,程家棟就是紙老虎,他只敢欺負欺負學生和小販,他拿我這種江湖流子沒辦法。
昨天的事情早就在學生群體中傳的人盡皆知,都知道我賣得盒飯好吃又便宜,程家棟又不敢招惹。
當中午放學,我把盒飯擺在校門口時,立刻就迎來了學生們的瘋搶。
“給我一份。”
“我也要...”
盒飯賣的如火如荼,短短十幾分鐘的時間,就已經賣掉了大半。
但購買的學生仍排出了長隊。
“冰哥,今天好像又訂少了啊。”
莽子看著箱子中的飯盒,滿臉春光的說。
每賣出一份盒飯,他就能分到一半的利潤,這種賺錢速度,對我們這些小流子來講,是一筆不菲的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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