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與我擦身而過的剎那,我拿起了桌子上每個房間都標配的玻璃菸灰缸。
冷冷地注視著他的背影,我舉起了菸灰缸,輕聲叫住了他:“毛哥,你等一下。”
“怎麼...”
毛毛轉過頭,他口中的詢問還未說完,便戛然而止。
我清晰看到他在回過頭時的表情變化,從最開始的一絲戲謔,到驚訝,最後是深深的恐懼。
“你他媽的也配喊江湖二字,你也算個人!”
‘嗙’
手中的菸灰缸在他轉過頭後,我猛的砸向了他的腦門,嘴裡大罵出口,宣洩這我壓抑的怒火!
被菸灰缸重重的敲擊後,毛毛身體不穩,整個人向後仰去,踉踉蹌蹌的摔在地上。
“陳冰,你...”
“你他媽什麼你,狗雜種,老子今天非搞死你不可!”
我抬腿一腳踹在他的面門上,將他整個人踹翻後,我騎在了他的身上,一手掐住他的脖子,另一手上的菸灰缸朝著他的腦袋砸去!
這是自夏天被捅後,我第二次起了殺人的想法。
今天我若是再晚來一步,葛芸芸可能就要被這個畜生給糟踐了!
那樣的話,我一輩子可能會活在愧疚中。
我的家裡人,也不可能在村裡面再抬起頭來做人!
手中的力度一砸比一砸更狠,儘管毛毛拼命地用雙手護住了他的頭,鮮血還是流淌了他滿張臉。
“住手!”
我不知道自己打了多久,在那種暴戾情緒的刺激下,我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恍惚的狀態,甚至都沒有觀察到周圍的環境。
直到幾個混混將我從毛毛的身上拽了起來,手中染著鮮血的菸灰缸掉落在地上,我才能那種恍惚之中回過神。
“陳冰,你他媽的要幹什麼!”
鐵牛看著躺在地上,滿臉鮮血,十分悽慘的毛毛,他憤怒了。
毛毛是他的小弟,他作為大哥當然要出頭。
他大吼質問我的同時,那隻粗壯的大手扼住了我的喉嚨。
如同那晚在浴區,他制止我捅小飛一樣,有力的大手讓我無法呼吸,滿眼冒金星。
在他的面前,我就像一個小雞崽兒似的,沒有太多的反抗能力。
我的雙手抓住他的手臂,想要掙脫,可那種窒息感讓我渾身沒了力氣。
“你給我撒開他。”
而就在這時,莽子出現了。
他明明知道鐵牛是張野的左膀右臂,他自己身份與鐵牛相差甚遠,卻在我遇到為難時挺身而出,從鐵牛後面用絞殺的方式,胳膊勒緊了鐵牛的喉嚨。
就連鐵牛都沒想到,在金水灣這個地盤,有人敢對他動手。
鐵牛沒有放手,反而更加用力,像是在跟莽子較勁。
而他在莽子的絞殺下,那張臉也是憋的漲紅,無法呼吸。
他們兩個人的體格有一拼,莽子雖沒有鐵牛那麼壯,但也不相差不了太多。
“都他媽的給我住手,像什麼話!”
也就是短短兩三秒後,張野的呵斥從門口響起。
聽到這道聲音,莽子和鐵牛都乖巧了下來,停住了手。
鐵牛放開了手,我得到喘息的機會,因為缺氧腦袋已經是一片眩暈,身體一個踉蹌,扶著桌子勉強站著。
張野走到我們的面前,他沒有說話,表情陰沉如水。
‘啪!’
他的目光先是落在了距離最近的莽子身上,不由分說,抬起手一道響亮的耳光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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