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子捂著臉,不敢吭聲。
‘啪!’
又是一記耳光,但這道耳光沒有落在莽子的臉上,而是抽向了鐵牛。
鐵牛有些不服,想要吭聲,卻被張野兇狠的眼神嚇得閉了嘴。
‘啪!’
這道耳光,則是清脆的打在了我的臉上。
“哪個不服氣,說話!”
張野目光在我們三人身上環視後,大聲質問道。
臉上火辣辣的疼,我卻沒有開口。
他是大哥,我是小弟,大哥教訓小弟是天經地義,我沒什麼反駁的。
就算有氣,也是氣自己,因為自己不是大哥!
看著我們三人默默不語,張野沒有開口,任由氣氛死寂了足足六七秒後,他鋒利的目光看向了我,手指著已經被扶起來的毛毛:“他是你打的?”
“是。”
我抬起頭,目光直視著張野,不卑不亢的承認了。
因為這件事,我不認為自己有錯!
“為什麼!”張野問。
“因為他壞了規矩,沒把野哥你放在眼裡!”
如果我說他要非禮葛芸芸,自己憤怒才出得手,反而顯得是自己意氣用事,如果是在法庭,我這麼說沒問題,但這是江湖。
只有將野哥和規矩抬了出來,我出手教訓毛毛才更加的名正言順,落不下別人口舌。
“怎麼講?”張野點燃一根香菸,再次問。
“野哥你昨晚親口講了,任何人不能碰葛芸芸,可他今天就把你的話當了耳旁風,我要是再晚來一步,葛芸芸就被他糟踐了。”
沒有任何的添油加醋,我講的就是事實。
聽到我的解釋後,張野眉頭緊緊皺起,他的目光先是看向了葛芸芸。
此時葛芸芸正蜷縮在角落瑟瑟發抖,淚水直流,裙子也被毛毛扯得衣冠不整,看起來極其可憐,令人憐惜。
張野的目光在葛芸芸身上停留片刻,我話中真偽就無需再驗證了。
他看向了鐵牛,聲音異常的平靜,卻讓人猶如掉入冰窟般寒冷:“鐵牛,他是你的小弟,你看著辦。”
鐵牛在瞭解事情原委後,也深知毛毛犯了大錯,他大步流星的走向了毛毛。
完全不顧毛毛的傷勢如何,伸手薅住了毛毛的衣領:“哪隻手犯的錯?”
“牛哥...我.....”
毛毛已經被嚇破了膽,他身體癱軟,若不是鐵牛薅著他,他已經倒下了。
“別再讓我說第二遍。”鐵牛打斷了毛毛,再次質問。
毛毛也知道自己逃不過,舉起了他的左手。
鐵牛鬆開了手,毛毛的身體就像失去了骨頭,一下軟倒在地上。
“你自己犯的錯,你得認!”
鐵牛丟下這句話後,他蹲下身撿起了那個帶血的菸灰缸。
在我們所有人的注視下,他按住了毛毛的手,隨後高高舉起的厚玻璃材質的菸灰缸,朝著他的手上砸了下去。
鐵牛沒有留情,這一砸之下,毛毛的那隻手血肉模糊。
慘叫之聲,迴盪在整個房間之中。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