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哥，我錯了，你懲罰我吧。”
在他的質問聲中，我低下了頭，主動認錯。
“你認罰嗎？”
見我態度誠懇，張野也緩和了很多。
我想，他壓根就不想我的解釋，他想要的，只是我一個態度。
“我認！”我點頭。
“我的懲罰很嚴重，你不覺得委屈嗎？”張野繼續問。
“不覺得，這就是我的錯。”
委屈不委屈又有什麼用？
他是大哥，我是小弟，我現在還要仰仗他。
雖說我傍上了孟慶恩，在官場方面有一定的根基，也算是有背景的人。
可我離開了張野，仍然在樺原江湖混不下去。
別人不說，沒有張野這層關係，齊磊都會對我下手。
“那好，既然你也覺得自己做錯了，那待會兒就跟我一起去見洪斌，齙牙也會在。
當著洪斌的面，你給齙牙認錯，受罰，你去不去？”
聽到張野要帶我去見洪斌和齙牙，讓我去認錯受罰，我的心一下就跌入谷底。
他這是要我用來平息洪斌的憤怒嗎？
用我來緩和關係，給洪斌表達誠意？
很多個設想在我的腦袋裡翻江倒海，無一例外，對我都沒有利。
我看著張野，他也在看著我。
舔了舔乾澀的嘴唇，我深吸一口氣：“去！你是我大哥，我都聽你的。”
沒辦法，我現在還要靠著張野和洪斌的名氣討生活。
在我羽翼豐滿之前，他說什麼，我還要照做。
“我給你一個反悔的機會。”張野掐沒手中的菸蒂，說。
“我不反悔，我聽你的安排。”我語氣堅定的回答道。
自己做的決定，就算我知道前面是萬丈深淵，我也得跳。
因為理智告訴我，張野不會為了給齙牙賠禮道歉，對我下重手。
張野這個人我還是很瞭解的。
他太過於在意自己的羽毛。
這些羽毛，就是他在弟兄們心中的位置。
如果他為了討齙牙原諒，跟齙牙和解，就出賣自己的兄弟，以後哪個弟兄還會對他衷心呢？
更何況，小飛還不是齙牙的小弟，在江湖裡，小飛和齙牙同為流子，這種江湖恩怨齙牙哪怕是親戚，只要小飛沒有拜入齙牙麾下，他就不該替小飛出頭。
齙牙要給小飛出頭，張野親自把手下弟兄送上門，這種事情一旦傳出去，張野就會成為笑話。
所以，我認為自己哪怕是去了，也是安全的。
想清楚這一點，我也就沒什麼好怕的了。
張野能叫我去，一定也是有他的難言之隱，畢竟，在洪斌那裡，他也是一個小弟。
張野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他拿起座機，撥通了號碼，並按下了擴音。
“斌哥，陳冰他從所裡出來了，我現在帶他過去，你叫齙牙也過去吧。”
“恩，我這裡還有貴客，一個小時之後，帶著他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