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大哥，你的話我聽了，但作為陳冰的大哥，我得對我的兄弟負責，今天無論如何，我得保他。”
張野的一番話邏輯清晰，講得句句在理，讓人無力反駁。
就連穩坐太師椅上，見過大風大浪的洪斌，一時間也沒有任何的回答。
而我，也因為張野的這一番話，對他沒有了半點的怨氣。
他的這番話，無論是否發自內心，都值得被我敬重，他稱得上大哥。
“嗯，張野的交代給完了，我也很滿意，齙牙你的呢？”
洪斌沉默了兩秒，將目光轉移到齙牙的身上。
“我？”齙牙滿臉詫異。
“你的人在我辦公室裡動手，不該給個交代嗎？”
洪斌沉著臉，用手指了指那個還帶著血的菸灰缸：“就用這個。”
洪斌現在屬於是被張野給的那番話給架住了。
尤其還是當著安寧這個外人的面前，他作為大哥，更要公平公正，按照江湖的規矩處理這件事。
別看小飛跟洪斌和齙牙相處的時間長，又有著特定的關係。
而我只是跟在張野手底下，幾個月的小混混。
從感情上，我跟小飛無法比。
但是按照江湖規矩，小飛不是洪斌的小弟，而我是。
洪斌如果要執意偏袒小飛，那就是他這位大哥大不稱職，當著安寧的面，他不能再對我咄咄逼人。
反而，張野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他為了平復張野的心，還要找回一些場子給我們。
老四就是最好的物件。
因為老四的的確確犯了大錯，他在洪斌的辦公室動手，那是為這位大哥的極度不尊重，給予懲戒是他必須要做的。
讓齙牙動老四，他既維護了他大哥的尊嚴，又給了張野臺階，一箭雙鵰。
“好。”
齙牙重重點了一下頭，洪斌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他就只給齙牙這一條路走。
不管齙牙是否情願，他都得這麼做。
“剛才你這隻手拿刀，就這隻手。”
齙牙拉起老四的胳膊，同樣放在了那張茶臺桌案上。
老四剛才準備對我下手時，相當的兇橫，可如今，當他的手放在茶臺上，準備迎接與我相同的懲罰時，他的身體卻抖得厲害。
“啊！”
隨著齙牙的手起砸落，老四痛苦的哀嚎起來，那洪亮的慘叫回蕩在這個辦公室內。
張野砸了我兩次，齙牙就砸了他兩次。
但老四的傷，相較於我，卻輕了很多。
齙牙用力，遠遠沒有張野狠，他純是為了走個過場。
“這件事，從今以後就算了，小飛自作自受，怨不得別人，以後你們兩個人約束好手下，再敢搞事情，別怪我。”
等到老四的慘嚎停止，洪斌這才開口警告。
他的警告，沒有什麼警告的意味，更像是最終的總結。
“是，大哥。”
“知道了。”
張野和齙牙紛紛點頭認同。
“你叫陳冰是吧？”
洪斌的目光從他們兩個人的身上挪開，轉移到我的臉上。
被他點名，我也看了過去：“嗯。”
“今後，你給我注意點，樺原縣北的江湖，只有一個大哥，不是齙牙，也不是張野，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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