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句話的警告意味,卻十分明顯。
“知道了斌哥。”
我知道,他留意到了我。
如果今後我在樺原再被他抓住把柄,極大可能,我會被他親自開刀。
只是我想不通,他跟他差了那麼大的段位。
他是大哥,是樺原江湖的王者,我只是一個小卡拉米,說句難聽的話,我連給他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他為什麼非要用言語來針對我呢?
我想不通....
走出洪斌的公司,坐在車上,我的腦海裡始終回想著剛才洪斌的話。
而張野的臉色,卻異常的平靜。
那種平靜幾乎很少在他的臉上看見,上一次見,還是毛毛猥褻葛芸芸,我對毛毛大打出手的時候。
他這種冷靜,在我的眼裡,意味著憤怒。
“野哥,斌哥跟我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呀,我就是一個小卡拉米,他至於嗎?”
我提出了疑問,想不通,那就問。
張野在辦公室對我的保護,讓我對他更加有好感,也更加的認為,自己沒有跟錯大哥。
以後我認張野這位大哥,或許是因為我想借他的勢。
但經過這件事,我是打心眼裡認可這位大哥,敬重這位大哥。
他配得上,我喊的那句‘大哥’。
“呵呵...”
面對我的詢問,張野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你還是太年輕,對這個江湖看得過於表面了些。”
張野的回答,更加讓我雲裡霧裡。
或許是感受到了我疑惑的目光,張野點燃了一根香菸,將車窗降下一條縫隙:“他那是說給我的聽的。”
他這麼一講,我換了一種思路思考這件事,茅塞頓開。
洪斌那句話是在強調地位。
他是大哥,張野和齙牙只是小弟,這是在敲打張野和齙牙,讓他們老實一點,別搞其他歪心思。
因為張野今天的極力護犢子,從某種角度上講,是一種反叛的行為,是一種忤逆大哥意志的行為。
所以,他才要著重強調!
“指桑罵槐呀。”我隨口說。
“嗯。”
張野點了一下頭,他將香菸叼在嘴上,又從煙盒裡摸出一支,遞給了我:“對你下了這麼重的手,有沒有生氣?”
“沒有。”
接過香菸,我用左手從口袋裡摸出打火機,點燃香菸:“野哥,今天謝謝你,我是真沒想到,在那種情況下你還能極力護我,是我給你添麻煩了。”
這句話,是我發自肺腑的感謝。
“你是我的老弟,你犯錯,我要罰,但別人要罰你,不行!”
張野嚴肅且認真地說:“我對你下了重手,也是給你一個教訓,你記住,我是你的大哥,以後這種事情你要第一時間通知我,我不會害你,明白嗎?”
“明白了野哥。”我點頭。
經過這件事,我對張野充滿了信任,他說的話,做的事,都讓我從心裡敬佩。
這個時候的我,還太天真了,不懂什麼叫人心險惡。
張野的一言一行,都是他一個人的獨角戲。
作為戲外的我,卻被他的表演打動,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