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爺的臉上還掛著笑,右邊嘴角微微掀起一個幅度,很賤的微笑。
“你這麼說是沒用的,正是叛逆的年紀,要是你這兩句話管用,北京街頭也就不會有那麼多頑主了。而且你別忘了,他們和鬍子阿四,可是有很深過節的。”
周正陽原本都打算敷衍兩句就過去了,但沒想到金爺直接來了個火上澆油。
回頭再看到他那賤笑,真的很想給他一腳。
周正陽說:“這話就算我願意轉達,也沒幾個人願意聽的。您大概還不知道,我有個朋友的妹妹,昨天就失蹤了,您說這事兒能善了嗎?我們在這城根兒下混,講的就是一個義字不是嗎?”
吳銜訓麻了。
金爺還在笑著:“要我說啊,你們不如來一個軍、警、民聯動,一起破獲這個案件,到時候也是一樁美談,你擔心的事兒自然也就過去了。”
吳銜訓無奈道:“你說的倒是容易,我們是文工團,這種行動輪不到我們。”
金爺還在笑,“那你就自求多福吧。”
太氣人了。
吳銜訓也想給他來一腳了。
這時,譚書記從一個院門走了過來,隔著老遠就揮手打著招呼:“哈哈聽到戰士說有一個小夥子帶著野味過來,我一猜就是小周,你們在聊什麼呢?這麼熱鬧?”
譚書記走進了,看到金爺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了一下,模稜兩可的問:“您是……老排長?”
金爺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賤笑,盯著譚書記看了幾秒,“你是譚小六?”
“是我是我,真是老排長啊。”幾乎瞬間,譚書記的眼睛就紅了,他快步上前,很肉麻的和金爺擁抱了一下。
分開之後,兩人還很鄭重的互相敬了個軍禮。
周正陽看傻眼了。
經過兩人的一番敘舊後才知道,金爺很年輕的時候就去當兵了。還是個英雄,殺過敵,捱過槍,也立過戰功。譚書記入伍的那一年,金爺就已經是一位排長了。
戰友之間的感情是純粹的,即使過了將近二十年,也沒有消退,反而歷久彌新。
只是周正陽有些不能想象,金爺居然當過兵,這副桀驁不馴,說話走路都帶著架子的皇族後裔,實在不像。
“老排長,您來這是有任務嗎?”譚書記問道。
金爺點頭,“嗯,送肉。”
“送肉?”譚書記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您退伍了?”
“退了有些年了。”
“那現在在哪個單位?”
“呵呵,沒有單位,自由自在,挺好的。”
“那您是怎麼退的?我和一些老戰友好多年沒聽到您的訊息了,前段時間還打聽來著。”
金爺淡淡的說:“退了就是退了,哪有什麼好打聽的?做好你們的本職工作就好。”
這明顯是話中有話,不讓譚書記再問下去了。
有隱情,有故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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