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手中劇烈扭動,魚尾猛地一甩,濺起了不少水花。
若不是她反應及時,恐怕真的會被它掙脫了手。
姜馨月一邊用力按住還在掙扎的魚,一邊抽空抬手擦了擦臉上的血跡。
“這具雌性的身體確實太過單薄了,別說是處理一整條掙扎的魚,就是稍微用力一下都覺得手臂發酸。”
她這幾天一直在悄悄觀察身邊的獸人和雌性之間的差別,越看越發現一個事實。
雄性的體力遠勝雌性,尤其是在面對高強度的體力活時,表現得更為明顯。
“難怪獸人一晚上可以做那種事……”
她低聲自語。
如果不是自己身體裡那股古怪的毒素還沒清理乾淨,估計早就懷上兩三個孩子了。
一想到這裡,她就覺得一陣發毛。
她皺起眉,心想。
“怎麼什麼都能聯絡到生孩子這事上?這個世界的每一項日常、每一個行為,好像都在暗示或者強調這個重點。”
一時間,她甚至產生一種“自己被這個世界洗腦了”的錯覺。
空氣中飄散著濃烈的魚腥味。
那種刺鼻的味道混雜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腥臊氣。
她鼻尖微皺,只覺得一陣反胃,胃裡一陣翻湧,差點沒忍住要乾嘔。
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信隳注意到了她臉色的變化,站在不遠處抱臂冷笑。
“真沒想到你這樣的雌性還會害怕見血?那我們平時被打得滿身是血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麼脆弱。”
他語氣裡夾槍帶棒,明顯是帶著情緒的。
正在一旁整理廚房工具的芸夫人聞言冷冷瞥了他一眼。
被盯得心頭一顫的信隳只得咬咬牙,不情願地閉上了嘴巴。
姜馨月沒理會他,繼續專注地料理著手中的魚肉。
她摸了摸處理好的魚肉,意外地發現肉質中居然沒有多少魚刺。
這個發現讓她心中一陣歡喜。
於是,她熟練地剁塊,翻炒、煮沸,很快做出了一盤香氣撲鼻的水煮魚。
她一邊收拾一邊將盤子端到桌上,抬頭對芸夫人輕聲說道:“可以了,芸夫人您嚐嚐?雖然材料不多,但我找到了一種帶有辣味的調料,味道不會差。”
芸夫人拿起木勺小心地品嚐了一口,頓時雙眼一亮,滿臉驚訝地感嘆道:“真是沒想到,沒想到!像您這樣厲害的雌性,簡直是獸夫們的福氣。把我兒子交給你,我也就安心了。”
她言語之間不斷提到兒子如何如何。
這也讓姜馨月漸漸看明白了一個現實。
這個世界雌性的地位雖然本就高。
但作為一個母親,芸夫人始終將“為兒子爭取更好的生活”放在首位。
而她姜馨月的地位不管多高。
在這位母親的眼中,也不過是一個能讓兒子過得更好的工具而已。
芸夫人出身貴族,身份高貴。
按理說在獸人族群中也有著一定的話語權。
但自從將兒子的未來和她的生活繫結在一起之後,她幾乎做到了事事都遷就自己的要求。
無論是在食材的選擇上,還是日常作息的安排上。
只要她提出,芸夫人大多都不會反駁。
她當然知道,這份“遷就”並不是單純的忍讓。
而是一種出於母性的妥協。
芸夫人接過姜馨月遞來的魚肉,本來只是隨手品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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