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李芝的手機響了。
來電顯示:哥哥。
這哥哥來的太及時了!
從黑霧溢位的那一刻起,李芝就被嚇傻了,眼淚更是簌簌往下流,但她還是頑強的不哭出聲音。
“誰打來的?”翁隸見諸事不順,很是鬱悶。
“我,我哥哥。”李芝顫抖的捧著手機,“我,我要是不接,他會擔心的!”
“接吧,別耍小聰明,開擴音!”
李芝匆忙的按了下去。
“喂?”聽筒那邊傳來李質沉穩的聲音。
凌雨行眼睛一跳,這聲音,有點熟悉啊。
“喂?……”
“李芝?你沒事吧?”
“沒,沒事啊!怎麼了?”
“你在哪兒啊?該回家了。”
“我……我在,715公交車上呢…………”李芝說著,害怕的瞄了翁隸一眼,後者緊繃著臉。
“715啊……那你要到家了吧?”
“呃,額……嗯……是快到家了……”
“那你快點回來吧。對了,你同學呢?”
“同學……”一提到這個李芝可就傷心了,安唸啊!安唸啊!
“同學……同學已經回家了……”這句話倒是真的……
“哦,那就好。”李質沒聽出話裡有話。
“嗯,”李芝抹掉眼淚,“那,拜拜,哥哥。”
“嗯,拜拜。”
滴。
李芝結束通話了電話。
“不多說一會麼?”翁隸仁慈的說,“這可是你最後一次跟親哥哥說話了。”
李芝的眼圈更紅了。
“你還有遺言嗎?”
李芝老實的搖頭,她想不出什麼話了。
“那就拜拜了。”
翁隸也不憐香惜玉,手掌蒸騰出死氣,用力往李芝頭頂一蓋。
哐當!
凌雨行瞅準時機,踹了拉桿一腳,前門猛然開啟,在高速的移動中,耳裡只有疾風割破空氣的呼嘯聲。
李芝是蹲著的,離門口又近,結果一下子就給甩了出去。
翁隸這一掌沒能打下去。
“記得報警啊啊啊——”凌雨行朝外面吼,吼的撕心裂肺。
翁隸:“……”
“好傢伙。”
*
李質放下手機。
“715路末班公交車。”他說,聲音平板著,“死氣都飄出來了,現在你們可以確定了嗎?”
卡蜜莉雅默默把抵在他咽喉處的手術刀放了下來。
冥河站在他身前,搓搓手,不好意思的笑笑:“對不起啊先生,不是我們不相信您,而是您這訊息太勁爆了,最近報假警的騙子又多,您說我們能不留個心眼嗎?”
加里點點頭,表示贊同。
安全隊二副隊接到來自李質的報警,他聲稱自己的妹妹乘坐上了一輛亡靈巴士,危在旦夕。
李質淡淡的掃了他們一眼:“所以,這就是你們強闖民宅的理由?”
李質的家被他們闖入,一開始沒談攏,這三人便直接大打出手,傢俱被摧殘得分崩離析。
“咳咳,我們,呃,會賠償您精神損失費。”冥河保證道。
“還有傢俱維修費。”加里補充道。
“謝謝。”李質真誠的說。
“不用謝。”冥河大度的擺擺手,“應該的。”
這個服務態度,令李質有點想去他們安全隊投訴了。
*
卡蜜莉雅分配任務:“我跟加里去現場,冥河留在這裡做遠端支援。”
“為什麼?”冥河不解。
卡蜜莉雅看了看室內的李質:“我還是覺得他不對勁。”
“這……算了吧姐,”冥河皺了皺眉,“人家已經被我們整得夠磕慘了,他要是再點個差評,那咱這個月的工資可就沒了。”
“你不用做其他事情,你只需要守著他。”卡蜜莉雅說。
“哎,好嘞。”
*
接下來就尷尬了,兩人一間屋,總該開個腔吧!誰知李質只安安靜靜的坐著,對冥河理也不理。
恰好這時,門鈴響了。
“可能有危險,我去開門!”冥河自告奮勇,謹慎的轉開把手。
“咦?老岑?”冥河烏龜似的縮了縮脖子,來者居然是他的老同學。
“老冥?”岑愛略顯驚訝,“你們來得這麼快?訊息真靈通。”
“他報警了嘛。”冥河朝李質那邊努努嘴,“你來幹什麼呀?”
“調查。詢問幾個細節。”岑愛神神秘秘。
“調查?你們不是不管事嗎?”
岑愛的表情有些扭曲:“額,這次情況特殊,我的同事也在那輛公交車上,這事不得不管。”
“同事?誰呀?”
“凌雨行。”
“什麼?”冥河一臉驚悚,“什麼什麼什麼凌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