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念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幕,想上前阻止,卻又咬著牙關死死忍住。
“你到底想幹什麼?”池念聲音微微顫抖地問道。
這樣的場面,她曾在家中見過很多很多次,每一次都是以她妥協才結束。
“我想要什麼你很清楚。我只要你聽話,只要你乖乖聽話你媽媽就能少受罪。你快點決定吧,不然一會兒圍觀的人只會更多。”
池念望著周圍越來越多的人,只覺得整個腦袋都在發懵。
可憐的母親在求她妥協於父親。
可恨的父親還在一聲聲威脅著她。
兇狠的,軟弱的,殘暴的,所有的情緒在此刻交織,直衝池唸的大腦。
“媽,你快起來。”
她向楚萊伸去手,楚萊卻一把將她拉住:“念念,聽你爸爸的好嗎?他雖然暴躁,但也是為了這個家啊......”
“你跟媽媽一樣,跪著讓他消氣就好。”
池念望著楚萊衣襟前掉落的幾根斷髮,像是沒聽見她說話。
這幾根頭髮是幸運的,被扯斷了往後就不會再被扯了。
那她呢,她可以像斷髮一樣與這兩個瘋子斷離嗎?
“我不會跪。”
池念將楚萊的手指,一根一根從自己的手腕上掰開:“我不會對他,也不會對你屈服。”
離開,是池念唯一能做的。
她不再猶豫,起身離開。
只要她不在這裡,池彬就沒有在這發瘋的理由。
池念倉皇逃離現場。
她在車水馬龍的街頭快步走著,咬著唇,將欲落的眼淚憋回去。
池彬一定會把她離開的氣發在楚萊身上,但池念已經不再決定心疼她。
無論之後楚萊會發生什麼,她都不能回頭。
高一那年,池念才16歲。
一次學院各教授聚餐的包廂裡,池彬要她敬酒。
不是敬某一位,而是打圈,敬桌上的每一個人。
餐桌上二十多人,有看好戲的,有勸阻的,還有調戲她要喝交杯酒的。
楚萊要替池念去喝,求池彬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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