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高高在上的神明，讓人連靠近一步，都需要小心翼翼。
妮娜不知道他的具體身份，卻知道在場其他人的。
——顧氏子公司的CEO和副總。
就連他們都需要小心翼翼對待的人，身份是何等的尊貴？
所以妮娜知道，如果人的一生真的都有那麼一次機會可以改變命運的話，此時就是……她的那次機會。
趁著其他人都還在划拳的時候，妮娜又彎腰幫男人滿上酒杯。
這過程中，她的身體儘可能地壓低。
想讓男人掂量一下自己的“資本”。
可男人很快將手抽回去了，面無表情地看向旁邊的人，說了幾句關於這邊市場的話。
孫副總立即回答了，還跟著說了一下公司下半年的發展目標。
顧鈺聽著，一邊將手機翻了過來，點了點螢幕。
——這個動作，他今晚已經做了很多次了。
妮娜看了出來，笑著說道，“您是在等誰的電話嗎？”
原本是善解人意的一句話，但她的話音落下時，顧鈺突然看了她一眼。
那凜冽冷肅的眼神讓妮娜的身體不由一顫！
孫副總察覺到了，但他不敢多問，只能繼續剛才的話題。
“目前標書已經做得差不多了，這算是我們下半年最重要的一個……”
他的話還沒說完，顧鈺的手機突然震動了兩下。
他翻了過來。
妮娜還想湊過去看，顧鈺的聲音卻是直接沉了下來，“滾。”
毫不留情的一個字。
妮娜頓時愣住了，其他姐妹見狀趕緊解圍，“顧總您不要生氣，妮娜她就是……”
顧鈺才不管她們說了什麼，只直接拿了手機往外面走。
那個話說了一半的孫副總……同樣被晾在了原地。
出了包廂，那些嘈雜的聲音頓時消失了大半。
而那個電話也被結束通話了。
顧鈺的眉頭皺了起來，原本就難看的臉色，此時唇角也繃得更緊了幾分。
不過幾秒過後，手機又再次響了起來。
——還算她有眼力見。
但他都已經來三天了，她到現在才想起打電話，這依然讓顧鈺很不爽。
所以他也沒有馬上接電話，而是等了十幾秒，這才慢悠悠地說了一聲，“喂。”
黃入薇在那邊似乎頓了頓，然後問，“你……在哪兒？”
“有事麼？”顧鈺直接問。
“沒……”入薇頓了一下，再說道，“你什麼時候回來？”
“跟你有關係嗎？”
顧鈺的語氣依舊不好，但這次黃入薇倒是沒有厚臉皮地繼續問了，只訥訥地應了一聲知道了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顧鈺看著已經暗下來的手機螢幕，原本已經有幾分明朗的心情再次暗沉下去。
反而比剛才……更甚。
顧鈺立即點開了公寓的監控畫面。
卻發現屋內一片漆黑，連個人影都沒有
也就是說——黃入薇也根本不在那裡。
給他打這通電話，不過是為了方便她說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