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些，姜念秋以為季寰會走。
可是人家反倒是悠閒悠閒坐在桌邊叫小翠看茶。
姜念秋直愣愣地看了季寰兩眼，問了一句特別笨的話：“皇上，您今夜還留宿臣妾宮中嗎？”
小翠倒茶的手抖了一下，差點兒就把茶水給倒出去了。
天老爺啊，她家主子這是說什麼呢！
這話不就是明著趕皇上走嗎？
小翠嗓子一下子開始冒煙，感覺腦袋跟著要炸開。
出乎意料的是，季寰壓根兒沒生氣。
他反倒是饒有興致地瞟了眼姜念秋：“怎麼，剛給了你恩典，轉頭就不認人了？”
小翠倒完茶，在季寰看不見的地方瘋狂給姜念秋使眼色。
求求主子，千萬不要再語出驚人了！
這時，姜念秋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了多嚴重的一句話。
還好，季寰臉色沒變。
她順坡下驢，堆著討好的笑容搖頭：“不是不是，臣妾只是在想該給皇上做些什麼吃食呢！”
神思轉得倒是夠快的。
“不用了，召御膳房依樣做來就是，你還是另找個法子謝朕吧。”
如果不是犯法又過不去心裡那道坎，姜念秋真的很像掰開季寰的腦袋看看。
他是不是真的在腦子裡裝了什麼不符合這個年代的讀取器。
怎麼好幾次都能撞上自己的想法呢？
她是想用自己做的美食來謝謝季寰的，那個桂花糕就是備選之一。
現在吃食被砍掉了。
只能尷尬笑笑：“額……皇上準備要什麼？”
一個九五至尊，擁有的東西比她多了去了。
實在很難想出來他想要什麼。
季寰眼底快速閃過一抹狡黠的光芒。
姜念秋沒發現自己正在一步一步掉進陷阱之中。
“要什麼都給？”
“這個自然。”
能不給嗎？
項上人頭還想留著呢！
季寰轉過身來，看著她那茫然的模樣，笑了：“好啊，朕向你討兩樣東西，你可答應？”
這男人笑起來是真好看。
丹鳳眼尾挑動，極盡風情。
更別說他五官本就驚為天人，姜念秋一時間看走神，稀裡糊塗地點了頭。
一個有用、有小聰明又不算太聰明，最重點的是不曾算計他的女人。
他並不討厭她。
相反，生出些許想要揉搓捏扁她的心思。
皇帝起身，一步一步走到姜念秋面前。
她就跟腳下被粘住，傻傻地看著人家走過來。
他手指輕輕捏著柔·軟的臉頰，嘴唇被揉成圓形。
“牆角那袋子東西分朕一半。”
“皇上，您都不知道是什麼，也要啊？”
臉上的手指略微使力：“不值當的東西朕也要。”
若不是姜念秋知道他沒見過紅薯，真的會懷疑季寰悄悄來過蘭臺宮裡檢視過。
她心一橫，拍板：“成！”
說完，由於一直嘴巴合不攏，口水都差一點兒流出來。
“嘶”的一聲。
季寰從未見過這樣的宮妃，一副縱容遷就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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