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眼看大勢要去,裝著膽子道:“你不與臣妾促周公圓禮,天花葯方難尋!”
季寰更看不起皇后了。
“朕這一生最恨受人掣肘,你最好想清楚再說話!”
說完,季寰親自起身抽開了殿門門閂,離開背影如此決絕。
玉熙一直守在殿外,見皇上頭也不回地離開,心中悲涼萬分。
娘娘苦心孤詣籌謀了這麼久,竟也不能成事。
皇帝離開後,玉熙趕緊進去安撫皇后的情緒。
殿內,皇后身子一軟,竟直接從椅子上摔下來,跌坐在地上。
滴滴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從未停止過。
玉熙哀嘆一聲,用手帕輕柔地為她擦拭掉眼淚。
下一秒,臉頰卻又被濡`溼。
“皇后娘娘,您這是何苦呢?”
如果皇后娘娘不這麼逼迫,沒準兒此時情勢能有所轉圜。
娘娘這樣一說,皇上怎能不拔腿就走。
可如今的皇后已然沒有了最基本的謀算。
她肚子裡憋著一口氣兒,就是不肯散出去。
她死死地抓著玉熙的衣角,咬著牙道:“玉熙,你瞧見了嗎,他寧可讓一個庶妃有有孕可能,都不願意與本宮……”
隨後,便是皇后故意放大的笑聲。
悽慘、悲涼。
玉熙聽了,心如刀絞。
她摟著皇后娘娘:“娘娘,您別難過,興許皇上過段日子便能想通了。”
想通?
不可能了。
季寰出了宮院後,臉色陰沉得較雷雨天沒什麼兩樣。
他冷冷地對著看守皇后宮中的侍衛說道:“派人看好坤寧宮,若是再有人到了御前胡攪蠻纏,朕向為首的要說法!”
侍衛跪下:“微臣明白!”
飯沒吃好,反倒是惹了一身氣性,季寰覺得自己當真是睡迷了,怎的會相信皇后的話。
走到坤寧宮門口時,外頭路上有什麼東西在光線照射下閃閃發亮。
炫目極了。
季寰走近,蹲下去將那支簪子捏在指尖。
他認得出這簪子。
宜妃不喜滿頭珠翠金銀,他便叫內務府打造一支獨特的。
這簪子鑲嵌著粉色翡翠,加上混色金銀,能襯得她更如一隻熟透了的荔枝。
此刻,這支簪子怎麼會在這裡?
季寰左右瞧了瞧,沒發現姜念秋的身影。
他心頭一動,起身問:“李德全,宜妃方才來過?”
李德全也是才聽得外頭人來報,當時他心思都在皇上和皇后身上,確實沒注意到外頭的動靜。
現在想想真是後悔。
“回皇上的話,奴才方才聽聞宜妃娘娘在這兒站了些時候,玉熙出來請走的……”
說到後來,李德全連頭都不敢抬了。
她自個兒在這兒站了些時候?
還是玉熙請走了她?
季寰握住簪子,氣性一時間沒壓住:“玉熙不尊宮嬪,罰俸三個月以儆效尤!”
李德全話都不敢說,只給身後的小太監個眼神,著他去辦。
“擺駕蘭臺宮,順便將宜妃的菜餚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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