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貴人，你動用邪術書籍在先，汙衊宮中嬪妃在後，廢為庶人，去冷宮慢慢反省你的過失吧。”
麗貴人的妝容完全哭花，她不可置信地看向皇上的方向，卻因為淚水模糊了視線，嗓子如同被堵，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直到被御前侍衛拖走，整個殿裡都寂靜非常。
皇后被徹底翻供的局面打得氣焰低落，坐在那裡死死絞著手絹的手是唯一情緒的破綻。
季寰沒忘了身邊人，他微眯著眼，虛空望著前面：“皇后，你耳聰目明，怎的也會受如此矇蔽？”
他很清楚，麗貴人自從被降了位分後，即使是對姜念秋心有不滿，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再次動手。
能叫她這般明目張膽的，只有一個人的支援。
有些話不必明說，只敲打，對方也能清楚。
皇后閉上眼，跪下認錯：“是臣妾失察，請皇上降罪。”
帝后在眾人眼前演起了戲。
看上去像是說她失察，實際上就是責罵皇后其心不正。
賢妃時時刻刻警惕著，如果皇后為了自保供出自己，她的下場不會比麗貴人好多少。
“即日起，你在這宮中抄寫三遍佛經，靜靜心吧。”
不算重的懲罰，希望她能從佛經中悟到些什麼，不至於如此狠辣，對一個小女子下這麼毒的手。
皇后低頭：“是，臣妾定當謹遵聖旨。”
姜念秋直愣愣地跪著，別看面上還呆呆傻傻，但在腦子裡她已經和系統活絡地談論起來。
【乖乖，嚇死我了，這陣仗……我要真是這個時機去冷宮，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系統也是鬆口氣：【感謝皇上吧，他不光救了你一命，還啟用了城防圖的獎勵，已經放在你桌子上了。】
耳邊再次響起姜念秋和系統的對話，季寰的怒意漸漸地消失掉了。
姜念秋很是奇怪：【我在後宮待著，要城防圖有什麼用？】
她又不是學地理的，要個城防圖畫局勢給自己看？
有夠無聊的。
系統覺得姜念秋怎麼經歷了這樣子的大起大落之後，仍舊不開竅呢？
它提醒道：【你沒有用處，可皇上有用呀，你撿回來一條命，不該謝謝他嗎？】
這一次，姜念秋完全沒有做出任何有效攻擊。
根本就是撿了人家季寰的“包”而已！
當然得就此討好一下季寰了。
【一張圖就是謝他了？】
地圖而已，季寰肯定也有專門勘測地形的官員吧？
【能一樣嗎，我給的可是精確版，誰也沒有！】
【如今周邊小國仍有異心，若是還保留著目前的狀態，城門被攻破百姓便會流離失所，你說皇上需要嗎？】
姜念秋無論是原來，還是現在都沒有經歷過戰亂。
系統突然這麼說，她忙不迭地點頭：【哦，那是很需要，我找個機會獻給他。】
後面那半句話，她竟然傻乎乎地宣之於口。
把周圍的人嚇了一跳，還以為姜念秋被嚇傻了。
還好，聲音不算大，沒人聽清楚究竟說了什麼。
倒是季寰，被姜念秋逗笑。
他的眉毛挑了下，眼中隱隱存著笑意。
很快，他隱藏起笑意，看向眾人。
的確，是有些太過寵溺姜念秋了。
女人的嫉妒心可吞日月，更別說是群起而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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