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秋悄悄地對著那個老伯點頭,把自己僅剩的些許勇氣,分給了他一部分。
老伯深呼吸一口氣道:“莊稼人都用這個,有幾分可信。”
那其中裝著的是稻草,再加上外頭的布料,掛在田間地頭處,確確實實有些效用。
姜念秋也不過是覺得好玩兒,才在上頭畫了個笑臉。
沒想到居然給自己挖了這麼大的一個陷阱。
本來想著能小範圍解決掉,可誰知道皇后也摻和在其中。
這就不是她能夠控制的事情。
麗貴人聽完老伯說的話,臉上有過驚恐的神色,她往前爬了幾步,做著最後的掙扎:“皇上,就算這個娃娃不是巫蠱之術,可那個確實是從蘭臺宮搜出來的呀!”
一個娃娃是,另一個娃娃不是。
是的那一個,還有一線的“生機”不是嗎?
聽到這裡,皇后已然不再看麗貴人了。
在她眼中,麗貴人是顆被拋棄了的棋子。
賢妃更甚,自顧自地喝起茶來,彷彿當初叫香秀把書交給麗貴人的不是她一樣。
季寰伸出手,皇后身邊的玉熙明白過來,把證物巫蠱交給他。
“上頭的黃紙。”
光從針腳上根本沒辦法辨認,得從字跡上下手。
玉熙頓了頓,看向皇后。
她沒有一點兒反應。
玉熙只能照辦。
說起來,那張黃紙就連姜念秋也沒見過呢,她趁人不備抬起頭,想借著視力不錯的眼睛看看。
但距離實在太遠,姜念秋連個毛都看不見。
她隱隱覺得,季寰的沉默或許跟那張黃紙有關。
季寰將那張黃紙折成方塊,方塊在手裡取代了那串翡翠珠串,在他手裡快速轉動著。
“麗貴人,你身邊有一個擅仿照他人字跡的宮女,是麼?”
麗貴人後腦勺像是被人打了一悶棍,肩膀塌陷下去:“……是。”
麗貴人其人,很喜歡鑽研書法,於是專門從孃家挑了最擅長於書法的侍女進宮伺候。
那個宮女平日裡不顯山不露水,只在麗妃身邊做切磋之類的活計。
季寰見過幾次,留了些許印象。
他甚至記得,那個宮女貌似還專門模仿過麗貴人的筆體。
被這麼一點,眾人都驚詫地看向麗貴人。
難道說,是麗貴人身邊的宮女模仿了姜貴人的筆體,然後嫁禍給她?
唯有皇后和賢妃依舊穩如泰山。
她們二人一樣知曉這個細節,所以不敢出聲,生怕被捲進去。
“你的確不聰明,做事情,不懂得斷後。”
“準備筆墨。”
李德全立刻下去親自準備。
書桌被抬了上來,與此同時,那位很擅長於書法的宮女也一樣被叫了來。
她心中有鬼,自始自終不敢抬頭。
季寰走下階,用鎮紙把黃紙鋪展開來:“姜貴人,你給朕照著上頭寫一遍。”
由此,姜念秋終於有幸見到那張黃紙條上的字跡了。
原來,那宮女仿照的還是以前的那位“姜念秋”。
字跡寫得有些蠅頭小楷的感覺,總體透露出娟秀來。
可惜,她們打死也不會想到,此姜念秋非彼姜念秋了。
她一口答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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