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於皇后的侍衛根本不聽姜念秋的辯駁，一把用布料填住了她的嘴巴，動作粗魯到讓姜念秋的喉嚨傳來劇烈的噁心感。
隨後，姜念秋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拉走了。
千鈞一髮之際，在皇后宮門口，撞見了恰好趕來的季寰。
他微微喘著粗氣，眼神凌厲地掃過姜念秋。
侍衛們全部跪下：“皇上萬安。”
姜念秋從來沒有這樣子想要看見季寰過。
哪怕是被侍衛們狠狠拖下去，屈辱地押在地上時，她也注視著季寰。
目光坦蕩到叫季寰心頭狠狠一顫。
他盯著領頭的人道：“怎麼，皇后手下的人，也敢動朕的妃子了？”
領頭的侍衛愣住，趕緊叫人放開姜念秋身上的束縛，又解釋道：“皇上，奴才不敢……這是、這是皇后娘娘下的旨意……”
主子們做法，可別把他們給誤傷了。
布料塞得實在太緊，拽出來的時候在尾端還能看見絲絲縷縷的血跡。
季寰看到時，眼底幽暗。
姜念秋來不及想那些，她趕緊對著皇上解釋，這是她最後的機會了！
“皇上，臣妾被冤枉了，您聽臣妾解釋……”
誰知道季寰根本沒準備因為她的話而駐足。
想要攀上季寰這個救命稻草的姜念秋，只能站在原地源源不斷地說著。
誰知道一向對姜念秋沒有過冷眼的人，會被煩得直接打斷她的話：“朕叫你安靜。”
那一瞬間，姜念秋像是兜頭被澆了一盆冰水，凍得刺骨涼。
可下一刻又把她扔進了溫水裡。
因為季寰又加了兩個字——“跟上。”
有了這兩個字後，就是完全不同的意味了。
姜念秋心中有些忐忑。
他是會站在自己這邊的吧？
如果不是，為什麼要說這句話？
最起碼這是不是意味著是要再聽一聽這些話呢？
季寰走進殿內，淡漠的目光掠過在場諸人，只有貴妃悄悄鬆了口氣。
皇后的表情僵硬了一下，但也只是那麼一下，隨後便轉寰過來變成了自責：“皇上忙於政事，是臣妾擾了皇上思緒，臣妾該罰。”
說著，皇后自覺讓開了最高處的寶座。
季寰隨意地靠著旁邊的軟枕，沒有第一時間搭話。
殿內死一般的寂靜。
待到姜念秋慢吞吞地走進來，季寰才道：“罰倒不必了，朕倒想聽聽，姜貴人做了什麼，讓皇后這麼生氣。”
來龍去脈由皇后身邊的玉熙姑娘說了一遍。
但明眼人都能聽出來，玉熙是有傾向性地站在了麗貴人那一頭。
季寰修長的手指緩緩揉過細膩滑潤的扳指表面，抬眸對上了麗貴人的眼。
那一眼太過尖銳，叫麗貴人險些漏出蛛絲馬跡來。
她迅速調整，才遮掩住。
季寰沒準備放過她，淡漠道：“你來說。”
姜念秋奇怪地看他，不是說過一次了嗎，為什麼還要再說一次呢？
眾人都有些莫名其妙，麗貴人也一樣。
可還是照做。
下一個是姜念秋。
“你說說看，是真的嗎？”
季寰低著頭，品著二者的話術。
他已然注意到，麗貴人的供詞中有些細節與玉熙所描述不同了。
只是一點點，不仔細聽，分辨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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