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衝著皇后抬手。
是要拉皇后一起坐下：“雙方各執一詞，朕都不信，不如由朕來查，皇后可肯？”
眾人聽了皆是愣住。
皇上這句話顯然是不相信皇后所說，要為這件事情翻供！
重新跪下的姜念秋激動起來，心跳得很快。
皇后後脊樑僵硬了一下，但也只能笑著答應：“皇上公正嚴明，臣妾只愧對皇上沒有管理好後宮。”
得了自己想聽的話，季寰馬上放開了皇后的手。
撤開得沒有絲毫留戀。
他道：“既如此，就連帶著把麗貴人的宮裡一起查了。”
麗貴人瞪大雙眼。
為何突然要查她的宮中？
不該去好好搜查姜念秋那裡嗎？
“若是查出有人故意構陷……”季寰挑眉，歪頭衝著麗貴人笑了一下，“朕絕不輕饒。”
那一個笑容，讓麗貴人渾身發抖。
這一次，由季寰的御前侍衛親自搜查。
不一會兒便搜到了兩個關鍵的證物。
“皇上，在蘭臺宮和麗貴人住處分別搜出了這些，請皇上過目。”
一個是用白布包裹著圓形稻草的娃娃，上面用炭筆畫了個笑臉。
另一個則是一本書。
季寰翻了一下書，裡面全是講述有關於禁術的話語。
翻到某一頁時，有一張黃色的紙一閃而過。
不過，他沒停頓。
而是合上了書問：“麗貴人，你先來同朕解釋，這書是做什麼使的？”
麗貴人和賢妃兩個人頭皮均是一麻。
因為只有她們兩個人知道，那東西講述得是什麼。
麗貴人結結巴巴道：“臣妾……臣妾得了這證據，是拿來做對比的。”
如果非要這麼解釋，好像也能說得通。
可惜，麗貴人太緊張了。
顫抖的聲線已然暴露了一切。
季寰視線挪到姜念秋這邊：“姜貴人，你這奇怪的娃娃呢？”
姜念秋也徹底感覺到了季寰在救她，趕緊順著道：“這是宮外種地能人教給臣妾的法子，說是可預知天氣，臣妾依照樣式做來的。”
那一瞬間，她明白過來。
看來，是那個小宮女或者是其他人，把姜念秋做的這個娃娃當成了巫蠱之術？
這就是個晴天娃娃。
怎麼會傳得這麼離譜！
二人的表現實在天差地別，皇后出來平衡局面：“皇上，二人都有理由，這……”
季寰看了皇后一眼，唇邊的笑容深深地埋著諷刺。
他的口氣很是不在意：“有什麼為難的，教姜貴人的人就在這京郊，不過一個時辰便到了，去叫來對峙。”
皇后愣住。
真的如季寰所說，不多時，那個草民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他更是緊張，說話抖得厲害：“草民叩見皇上，叩見皇后娘娘，各位小主。”
“劉氏，朕且問你，這東西可是你教姜貴人做的？”
娃娃遞給了那個能人，能人順著看見姜念秋，緊張感下去一些：“是，是草民親手所畫圖紙，教給貴人預知天氣的。”
在皇上看不見的地方，皇后狠狠閉了一下眼。
“可有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