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是細膩的糖霜，裡頭掰開竟然是晶瑩剔透的軟糖。
這在宮中可是沒有過的東西。
貴妃被驚豔到，不由得感慨：“喲，你還有這個本事呢！”
“臣妾隨手做的，還請娘娘吃個新鮮。”
要做這種糖果本來是很難的。
因為原材料缺失。
後來聽說御膳房進了好多石花菜，姜念秋專門跑去要了些提取出不多的瓊脂。
費了不少心思才做出來一點點。
現在給了貴妃一半，可見是真被他感動到。
“好了，不用拿好吃的餵我了，有什麼難處便說，別自己藏著掖著。”
這一天晚上，秋雁將送到自己手中的各種證據全部蒐羅到了一處。
趁著這一晚是小翠守夜，她獨自去往正清宮。
李德全見是姜念秋身邊人，自然不會卡，馬上進去通報：“皇上，宜貴嬪身邊的秋雁想求見皇上。”
季寰合上書簡，唇角提了一瞬。
終於來了。
殿內，秋雁跪下磕頭：“皇上，奴婢有賢妃娘娘蓄意散播主子流言的證據，還請皇上為主子做主！”
“賢妃娘娘”四個字被秋雁咬的特別明晰。
季寰挑眉。
這個丫頭倒是很大膽，竟然敢“以下犯上”地來挑明。
當真是有些當初姜念秋的影子了。
“你……就是那個從太醫院出來的小宮女？”季寰微微眯眼，認出了她。
秋雁點頭：“是，奴婢受主子救命之恩，願為主子肝腦塗地！”
她的話把坐在高處的男子逗笑了。
那笑聲短促，但很是好聽，在空蕩的殿內有一點點回響。
季寰看了眼裡的李德全。
李德全會意，將人攙扶起來：“秋雁姑娘請起來回話吧。”
緊接著，季寰又笑了一下：“說得怪嚇人的，朕在，倒也用不著你一個小丫頭這般。”
估摸著是在姜念秋身邊久了，說話也沾染上了她的習氣。
什麼肝腦塗地，又不是要上戰場。
秋雁愣了下。
皇上這是答應了？
不然不會說有他在呀？
“東西朕收下，你回去照顧她，別讓她多心難過。”
真的答應管了！
秋雁內心狂喜。
其實今日，她來是抱著已死的決心來的。
畢竟哪怕上有證據，皇上未必會為了她一個奴婢去得罪賢妃娘娘。
可是皇上居然答應了。
那是否證明主子在皇上心目中，要不賢妃娘娘重要？
這下好了，主子不用再拿幹活兒來麻痺自己！
秋雁語氣中帶著不加掩飾的開懷：“奴婢知道了。”
李德全到身邊倒茶時，季寰頭一次主動問起合宮向皇后請安的日子。
“皇后娘娘的頭風症剛剛有些起色，合宮明日去問安，問完便會散了。”
季寰輕輕翻動著那些證據，心想：明日他得越俎代庖，替皇后來整治下後宮了。
他沒問皇后因何生病，更沒問她病得是否嚴重。
因為他知道，這一場風雨，未必和她無關。
第二天一早，皇后臉色不好看，但還是“撐著”坐在那兒受眾人的禮。
當視線從姜念秋臉上劃過時，皇后手指動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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