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得沒錯,司機確實給他發過資訊。
姜胭看了幾眼,大意是說她租的房子年久未維修,又全是明線,被周鎮廷這麼一燒,直接燒斷了整間屋子的保險閥,如今斷水斷電,無法住人。
姜胭捏著手機心情複雜。
那套房子算是老破小,但京北這地界,每一寸土都鑲著黃金。
離職前她才剛付完半年房租,手頭上不算寬裕。
加上現在自己還欠著陸文川一百萬,實在抽不出手再去租一套房子。
但周鎮廷是什麼意思?
是要她今晚留宿,還是今後留宿?
直到浴室的水聲停下,門被開啟,姜胭還是沒琢磨出來他的用意。
她呆呆看過去。
周鎮廷沒有擦乾頭髮,腰上也只是裹了條寬鬆的浴巾就走出來。
水珠順著黑髮往下滴落到肩,一路滾過壁壘分明的肌肉,最後隨著他的坐下滴落在沙發扶手。
男性的荷爾蒙,在此刻盡數噴發。
食色性也,姜胭看的呆滯,忍不住滾了滾喉嚨。
“吹風機在浴室。”周鎮廷輕挑眉梢,似乎很滿意她的反應。
姜胭在這瞬間回過神,倉皇之下也沒細想,按照他的吩咐轉身朝浴室走。
浴室裡還漫著沐浴後的水汽,她拉開櫃子拿吹風機的時候快速掃了一眼,裡面空空蕩蕩,沒有女人生活的痕跡。
姜胭舉著吹風機出去,熟練地插上插座,替他吹乾頭髮。
細軟的手指在黑髮中翻滾,黑白相撞,有種禁忌的澀情。
周鎮廷眯著眼享受,修長的指尖扣在皮質沙發上。
偌大的房子裡,只有嗡嗡的震動響。
有吹風機發出的,也有被他扣在掌心底下的手機發出來的。
頭髮吹得半乾,姜胭主動關上了吹風機,“周鎮廷,我不會住在這裡。”
“你想住在哪裡?檀宮,還是郊外別墅?”頭皮上細軟的觸感消失,周鎮廷有些意猶未盡。
他乾脆伸手一拉,姜胭跌坐在他的腿上。
熟悉的玫瑰香湧動,分不清是姜胭身上的香水,還是女人香。
周鎮廷將臉湊過去,姜胭捏緊了吹風機,避開。
臉前觸碰到的是空氣,周鎮廷倏地睜眼。
姜胭避著他猶如十萬八千里,眼裡的拒絕堅定得彷彿在發誓。
他神情變得有些不耐。
剛要開口,又記起她才流產,壓著性子說:“又鬧什麼?”
“沒鬧。”姜胭知道自己不能同他硬著來,三年多了,她知道怎麼順毛捋這個男人。
這是他們兩人關係自轉變後,她第一次心平氣和,不亢不卑地看著眼前人,開口:“我是認真的。”
她深吸口氣,“我同你說過很多次了,我沒興趣做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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