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長聞言點了點頭,沒有遲疑,也沒有恍惚。
這給了牧雲苓一種錯覺,似乎這位部長同志從一開始便是站在了她的身後的。
她收回思緒,先從懷裡掏出一張紙條。
她恭敬地將紙條遞給了部長:
“婆婆家裡那三千塊,不是我拿的,我從嫁進這個家裡來,婆婆和丈夫便防備著我。”
“丈夫的工資每個月只給我五塊錢作為生活費,試問他們怎麼可能讓我知道家裡的錢放在了哪裡?”
“但是,這是陳凱寫給我的字條,也就是收據。請部長同志過目。”
部長瞟了她一眼,伸手將紙條接過來。
上面寫明瞭時間,還有數額,紙條裡說明這三千塊錢是陳凱承諾未兌現的聘禮。
現在將聘禮如數給清,這三千塊就是牧雲苓的,他不會以任何藉口要回。
部長不但自己看,還讀了出來。
他的聲音尚未落地,陳凱便白了臉。
他暴怒地指著牧雲苓怒斥:“你放屁,這分明是你誘惑我寫的,你說這是要給姨妹買工作的,但是怕……”
陳凱說到這裡,牧雲苓忽然悠悠地問了一句:“我妹妹還沒出嫁,上面還有三個哥哥和一個弟弟,憑什麼要你給出錢?”
“而且,你出錢就算了,還主動寫下是自動贈予的證明,陳凱,你不是普通老百姓,你是第一人民醫院的醫生。”
“你身為大學畢業的醫學生,會做這麼蠢的事嗎?說出去,你看看在場的人信不信?”
她的話讓在場的人都沉默了。
陳凱氣得臉上漲紅,恨不得衝過來狠狠咬牧雲苓幾口。
但是,也有例外的,別人都不敢吭聲,有一箇中年大叔卻揚聲道:
“不就是給小姨子花錢,也不是不可能啊!”
眾人聞言都狐疑地看向他。
那位大叔理直氣壯地喊:“姐夫和小姨子睡在了一個被窩裡不就行了!”
“這姐夫月月給小姨子半個月工資呢,不睡一起能給那麼多錢啊!”
他槓槓兩句話,讓在場的人再次沉默。
陳凱和柳如煙的臉色卻爆紅起來。
柳如煙急忙喊道:“你們誤會了,姐夫那是心疼我,我從小有先天性心臟病,姐夫是為了幫我治病才會。”
她的一句話沒說完,劉雪梅忽然說了一句:“啊,有心臟病啊,要是有心臟病是不能來我們公交公司的。怎麼,你都沒打聽清楚嗎?”
而方才那位大叔也跟著說了一句:“說啥有沒有病的,你就算咋有病,你還有父母和三個哥哥呢,哪裡輪到姐夫給你治病啊,而且還是月月給。”
“這要是說沒睡到一起去,我都不信!”
牧雲苓忍不住轉頭看了那個中年大叔一眼,心說這位大叔真敢說。
不過,一下就說到了她的心坎裡。
陳凱臉色更加難看,儘管他有一肚子的委屈,可現在都不能辯解。
因為會越描越黑。
陳凱不說話了,柳如煙這時候竄了出來,一臉悲傷地道:
“姐姐,你這些年對家裡不聞不問,一年到頭都回不了幾次家。都是姐夫幫你照應我們。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姐夫!”
牧雲苓還沒說話,下面的那位大叔又道:“是不是都照應到床上去了啊!”
“哈哈哈!”下面的人群鬨笑出聲。
柳如煙臉色紅得難看,她悲慼地道:“姐姐,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們,我和姐夫是清清白白的。”
“你在沒出嫁之前便各種咬尖拔橫的,家裡的好東西都給了你。”
“姐夫也是看我們可憐,才對我們多多照顧的,這麼多年下來,要是我和姐夫有了什麼,早就做了,可我們現在都是清清白白的,難道還不足以證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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