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被一股大力扇得一個踉蹌,讓開了道路。
“你怎麼打人呢你!”
聲音嚷嚷起來,立刻引起許多人的注意。
柳聞嶽走了過來,冷哼一聲:“江大小姐真是好大的威風!連太醫院的人都敢打!”
江凝晚冷冷一笑,“是啊,我不止要打,我還要去告御狀呢!”
“正值疫病爆發時期,滿宮上下染病之人數百,聖上為此殫盡竭慮,太醫院竟然疏忽瀆職,拿蟲蛀的藥材來試藥。”
“是故意不想治好疫病?”
“還是整個太醫院就沒有好藥材了?是被誰貪了?定要藉此機會一查到底!”
江凝晚中氣十足的聲音,響徹整個太醫院。
卻聽得柳聞嶽心慌不已,“你滿口胡言!休得汙衊!”
“我是不是汙衊,聖上自會定奪,但這些蟲蛀的藥材,得讓聖上看一看。”
江凝晚拖著藥筐往太醫院外走去。
柳聞嶽神色慌張,連忙給徐太醫使眼色,讓他去攔住江凝晚。
“這藥材應是有人送錯了,藥閣的人是怎麼辦事的!還不快把新的藥材送過去!”徐太醫連忙呵斥。
藥閣的人立刻點頭哈腰應下了。
等到新的藥材送到西偏院,江凝晚才作罷。
柳聞嶽臉色難看極了,這江凝晚真是個棘手的麻煩!
看來對張雲嵩慣用的招數,沒法用在江凝晚身上。—
江凝晚回到了院子裡。
張雲嵩看見院子裡的藥材,滿面喜色,感激不已,“江大小姐,多虧你了!”
說罷,還朝江凝晚鄭重地行了個禮。
“不必客氣,治疫不是小事,藥材更是出不得差錯,該爭就得爭。”
張雲嵩苦澀一笑,“慚愧,這件事還要江大小姐出面。”
“客套話就不說了,張太醫對於治疫的方子可有想法?”
雖然她現在就知道治疫之方,但她不能搶了張雲嵩的功勞。
只是按照時間來看,張雲嵩要在一個多月以後才研製出藥方。
這一個多月,京都會死上千人。
她來到太醫院,還有個目的就是希望能引導張雲嵩更快的研製出藥方。
藥方越早出來,就能有更多的人得救。
“我有兩個方子,江大小姐也懂醫術,不如幫我看看?”
江凝晚點點頭。
而後與張雲嵩探討起來。
她也拿出了香囊,取出裡面的藥材,兩人一起研究了一番。
而後張雲嵩重新配製了新的藥方。
當天便熬了湯藥給病人服下,觀察反應,記錄在案。
他們只有兩個人,要照顧六個病人,
忙完已是深夜,江凝晚回到房間裡躺下,又冷又硬的床板,帶著黴味的被褥,都讓她難以入眠。
一覺清醒到天亮,又開始了新一天的忙碌。
兩日下來,江凝晚便有了明顯的咳嗽症狀。
剛給病人喂完藥,起身時,江凝晚有些頭暈地扶住了牆壁,藥碗摔碎在地。
“江大小姐!”張雲嵩連忙趕來,攙扶著她坐下。
一把脈搏,張雲嵩臉色驟變,神色擔憂,“你……染病了。”
有症狀時,江凝晚心中便已有預感。
她已經很注意與病人的接觸了,沒想到這麼快就中招了。
“你快去休息吧,這裡我來。”張雲嵩愈發心急,必須儘快研製出藥方來!
扶著江凝晚回到房間,張雲嵩立即倒了杯熱水,卻在遞出熱水那一刻,看到手中的杯子,微微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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