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的蘇牧猛然回頭,看向門口方向,唱道:
“我聽見腳步聲預料的軟皮鞋跟。”
穿白色西服的偵探助手推開屋門,小屋內的燈光忽明忽暗。
“他推開門晚風晃了煤油燈一陣。”
“打字機停在兇手的名稱我轉身。”
看到是助理,蘇牧再次轉過身面向打字機。
身後屋外廣場,原本光亮的天空開始慢慢變成暗紅色。
助手在桌上放下資料後再次沒入黑暗之中。
“西敏寺的夜空開始沸騰。”
“在胸口綻放,豔麗的死亡。”
“我品嚐這最後一口甜美的真相。”
“微笑回想正義只是安靜的伸張。”
“提琴在泰晤士。”
蘇牧拿著桌上的資料,臉上帶著笑意,轉身開門踏入圓形廣場。
舞臺最高處,黑色景詩晴再次亮相,和蘇牧二人進行二重唱。
“如果邪惡是華麗殘酷的樂章。”
“(腳步聲預料的軟皮鞋跟)。”
“(他推開門晚風晃了煤油燈一陣)。”
“它的終場我會親手寫上。”
“(打字機停在兇手的名稱我轉身)。”
“(西敏寺的夜空開始沸騰)。”
舞臺中間廣場,殘陽將天空徹底染紅,如凝固的血液般塗滿夜空。
絃樂與鋼琴交織,情緒遞進,蘇牧加快步伐,快速到彈鋼琴的汪濤身旁。
他把手上的資料拍在鋼琴上,輕輕倚靠鋼琴,臉上仰起勝利者的笑容。
突然,舞臺最高處的打給景詩晴的燈光熄滅。
左側偵探小屋中,身穿白色西服的助手拿著麥克風出現在人們視野,戴著孔雀面具,嘴唇鮮紅,向鏡頭伸著手,邪惡唱道:
“黑色的墨,染上安詳。”
臺下一片譁然。
等等,這,這是景詩晴?
那,三樓的黑衣女人是誰?
秦菘藍一行人都懵了,呆呆的看著舞臺。
怎麼回事?怎麼有兩個景詩晴?
唐超張著嘴眯著眼,抓了抓頭頂的頭髮:“這啥呀這是,給我看懵圈了。”
彈幕也是一片問號。
“等等?到底那個是景詩晴?黑的還是白的?”
“細思極恐,臥槽,每次女聲出現時,這個助手都不在舞臺上。”
“啊?臥槽,我光看蘇牧了,還有這種設計?”
西服助手唱完這句歌詞,也向鋼琴方向走去。
汪濤總監的手在鋼琴上行雲流水的飛舞。
鏡頭也給到鋼琴彈奏的特寫,展示著這段神級的鋼琴片段。
蘇牧手扶著三角鋼琴,唱起最後的副歌:
“如果邪惡是華麗殘酷的樂章。”
“它的終場我會親手寫上。”
“晨曦的光風乾最後一行憂傷。”
“黑色的墨染上安詳。”
剛剛唱完,全場瞬間陷入黑暗,彷彿斷電一般。
片刻後,一束冷光自上而下打在鋼琴上。
此時蘇牧和助手一起坐在鋼琴前。
蘇牧彈幾個低音,助手彈幾個高音,最後兩人一起輕輕一敲,整首曲子完成。
大螢幕上,對映出兩人相視而笑。
全場觀眾歡呼鼓掌。
兩人起立,轉身面向所有觀眾。
蘇牧從口袋裡掏出菸斗塞進嘴裡,另一隻手掏出手槍,抵在助手後腦上。
助手身子一僵,緩緩轉身。
蘇牧叼著菸斗,朝著觀眾的方向甩了一下,示意助手。
西服助手伸手將帽子摘下。
栗色長髮如瀑布般灑下。
她將長髮捋向舞臺內側,以給觀眾看清側顏,伸手將面具摘下,紅唇勾起,嘲諷的看著蘇牧。
“景詩晴!果然助手才是景詩晴!”
“兇手!兇手也是她!”
“天吶,短短几分鐘的一首歌,還有反轉?”
“我雞皮疙瘩,瑪雅。”
“蘇牧裡在幹神魔?你在用搶頂著景詩晴!?”
歌曲在這定格的一幕中結束。
現場燈光大亮。
蘇牧摘下菸斗,和景詩晴擁抱在一起。
兩人明顯都鬆了口氣。
這首歌的舞臺設計極為繁瑣,要保證真唱的同時還不露餡,需要每個環節都不能失誤,時間上幾乎不會有大於3秒的空閒。
好在,成功了。
-----------------
天吶,這竟然又是3K章節!這作者可太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