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李婧妍瞬間愣在原地。
“您……您的弟子？”
王賀微微點頭。
李婧妍忍不住看了一眼林冬，但又在心裡不斷地搖頭。
不可能……
應該不可能的吧？
她心中想著這些，但腦海裡的念頭卻是忍不住地蔓延。
王賀說的弟子，難不成就是林冬？！
“是，就是林冬。”
李婧妍心中一震，目光猛然轉向林冬，一時眼神茫然。
好一會，她才慢慢反應過來。
原來坐在王賀身旁的林冬，根本就不是自己所想那般，厚著臉皮坐過去的。
他就是王賀的弟子？！
李婧妍的面色有些僵硬，尷尬地道：“王教授，您這話我就有點聽不明白了。”
“我和林冬……我有什麼要跟他道歉的地方嗎？”
王賀的雙眸微微眯起，搖了搖頭。
“看來你不想道歉，那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
說完，王賀看向坐在門口的弟子。
“送客。”
李婧妍反應過來，連忙道：“稍等！”
李婧妍看向林冬，眼神中有些掙扎和猶豫。
一邊是自己公司的發展和前途。
另外一邊，卻是要和一個自己一直看不起，甚至一直沒有正眼看過的人去道歉。
這讓李婧妍覺得無比屈辱。
更重要的是。
從兩人離婚開始，李婧妍就一直認為，最後低頭來道歉，來求和的那個人一定會是林冬。
可現在。
林冬還沒有來道歉求和，反而是她要先一步道歉了。
“怎麼？不願意嗎？”
王賀開口。
“是覺得你這個華東集團的總裁，要和你一無所有的前夫道歉，所以覺得屈辱？”
王賀的眼神帶著冷漠。
周圍的弟子們，也都沒見過王賀如此的表現。
在他們眼裡，王賀雖然醉心研究，但平時也是個比較和藹的老頭，很少見到他發怒的時候。
而此刻，為了林冬，他卻是表現出了這些學生們從未見過的怒容。
“那你有沒有想過？在他犧牲自己的前途，和你結婚的這麼多年裡，他一直在忍受你無止境的羞辱？”
“結婚之後，被你無視和冷漠，還要被你的家人嘲笑。”
“而他對這些，忍了足足七年的時間。”
“而你……我只是讓你道個歉，忍受不過幾分鐘的時間，你就受不了了？”
王賀眼神冰冷。
一旁的秘書眼神一變。
事到如今，她也算是看出來了。
王賀可能從頭到尾，就沒有要和他們華東公司合作的意思。
恐怕從李婧妍進入包廂裡的那一刻開始，王賀就只有一個念頭。
為自己的愛徒找回場子。
想到這裡，秘書忍不住拉了一把身旁的李婧妍。
“李總裁，我們還是先走……”
李婧妍卻將她的手拉開，抬起頭望向王賀。
“王教授，若是這樣就能表達我的誠意的話……”
說著，她的目光轉向林冬，眼神中情緒無比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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