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姒一頓,目光定格傅成州:“傅先生,你不是也聞到過嗎?怎麼會忘了呢,還是其他香味更讓人印象深刻?”
就算兩個孩子年紀小,忘記艾草香的事,但他傅成州作為一個丈夫,居然也忘了?
簡直諷刺。
傅成州臉色陰沉,良久,才緩緩道:“無論如何,願晚的病情因你而起。老宅裡,你爺爺陪嫁的那幅字畫就作為道歉禮物送給願晚,你再向她道個歉,這件事就過了。”
“傅成州,憑什麼?”蘇姒目光卷著涼意,一隻手攥得格外緊。
她的爺爺是國學大師,那幅水墨千山圖,耗費了爺爺整整十年心血,就是為了給她做陪嫁!
因為畫框太大,她搬家時落下,沒有及時取走。
喬願晚之前就有意無意向傅成州提起,最近要拍一部民國劇,想借走那畫。
她就算愛得再沒自尊,也沒有鬆口那幅畫。
沒想到,傅成州居然會因為這件事,釜底抽薪!
喬願晚心下狂喜,但面上仍佯裝妥協割捨:“小姒,如果你實在喜歡那幅畫,就當我借你的,等我拍完戲我就給回你。”
傅成州不以為然:“一件畫而已,明天我就讓人送去劇組。”
蘇姒牙齒打顫:“傅成州,我的東西,憑什麼爛由你做人情?”
傅成州深深看她一眼,語氣森然:“蘇姒,你不要不可理喻。”
“媽媽,喬阿姨說了,犯錯就要改正!就算那是你的衣服,你也要負責!”傅雨寒一板一眼。
蘇姒怒極反笑:“我毒老鼠的藥,被野狗偷吃了,野狗死了,我也要負責?”
傅雨寒啞然。
那衣服香味,是他和妹妹纏著媽媽燻的。
那他們豈不是就是老鼠?!
瞬間,傅雨心宛若發瘋的小獸,重重地推了病中的蘇姒一把:“媽媽,你好惡毒!你離願晚阿姨遠點,不要靠近我們!”
蘇姒始料未及,身子本就虛弱,被推得踉蹌幾步。
直到被一隻暖乎乎的小手拉住,她才扶穩。
徐莘意從她身後探出一顆腦袋,驚呼:“漂釀阿姨,你是小三嗎?”
“我爹地說,只有小三,才會被原配的孩子討厭!孩子是最愛自己媽咪的人,是一定要好好守護自己的媽咪的!如果爹地有小三,那他和垃圾桶的有害垃圾沒有區別啦!”
話音一落,對面四人面色異變。
蘇姒自嘲道:“我是原配。”
“天啊!”徐莘意不可思議,指著傅雨寒和傅雨心:“那他們是野生的?”
“你住口!你才是野種!”傅雨心惱羞成怒,上去想推她。
這次,蘇姒有所預料,提前扼住她的手臂:“傅雨心,是誰教你這麼沒禮貌的?”
傅雨心當即大哭:“媽媽,你幫著一個外人!不幫我!你不愛我了!”
徐莘意眨眨眼:“可是剛剛你幫著那個阿姨,也沒幫你媽咪呀,你們也不愛她。”
傅雨心被堵得語塞,惡狠狠瞪她:“關你什麼事!這是我媽媽!”
傅雨寒也道:“喬阿姨是因為穿了媽媽的衣服,才生病住院,這事是媽媽的錯,我們這是幫理不幫親!”
“哦~”徐莘意恍然大悟,“那是漂釀阿姨拉著你們阿姨讓她穿,不穿就殺掉她嘛!”
龍鳳胎面面相覷。
好像不是。
傅雨寒小聲解釋:“是喬阿姨主動要求穿的。”
喬願晚面色閃過一絲不悅。
徐莘意背起小手,學起大人模樣:“哦,原來她是個喜歡搶別人老公,搶別孩子,搶別人衣服的不要臉的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