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撬家的繪梨衣依然懵懵懂懂。
但風也溫柔,水也清涼,陽光燦爛。
身體更是從未有過的好。
要離開這麼漂亮的地方回房子裡做治療,繪梨衣想想就覺得可怕。
應該沒事的吧?
哥哥也想請紀載當醫生的來著。
況且紀載身上有和她類似的氣息,是不會害她的!
說服自己之後,繪梨衣重重地一點頭。
就是這樣,沒錯!
而後她立刻翻過身,把手伸出船迎接路過的水花,涼涼的海水打在繪梨衣的胳膊上,她咯咯咯笑的和小鴨子一樣。
“收手咯,我們到了。”
隨著嗤的一聲,救生船擱淺在沙灘上,紀載牽著繪梨衣跳下船。
“接下來我們要幹嘛?”繪梨衣問道。
望著遠方層疊起伏的高樓,紀載說道:
“和你哥哥玩一場捉迷藏。”
他們並肩離開,風捲起黃沙掩蓋他們的足跡。
沙沙沙。
......
沙沙沙。
烏鴉低著頭穿過滾燙的砂礫。
“少主,只找到了船。”
源稚生點起煙卻沒有抽。
“有線索嗎?”
烏鴉把頭埋的更低了。
“.....沒有,在進入城市之後,他們沿途的所有監控全部失效。”
源稚生點點頭。
“是啊,如此恐怖的【劍御】,處理監控應當是輕輕鬆鬆。”
“少主,要全城通緝.....”
源稚生擺擺手,“悄悄查,找了之後把紀教授請回來,卡塞爾那邊.....就說遇到死侍紀教授落海失蹤,先搪塞過去。”
“好。”烏鴉鞠躬應諾,“另外,和紀教授一同前來的芬格爾也失蹤了。”
源稚生痛苦的按住太陽穴,怎麼讓你們看個人不是颳風就是下雨。
“去找。”
“haiyi!”
吩咐完之後源稚生望著大海,愁思在他腦中漫延。
紀載為什麼會說:蛇岐八家有鬼?
僅僅是指代,還是他從宮本池淺嘴裡問出了什麼?
“少主。”櫻貼在源稚生身邊耳語,“政宗先生讓你和其他幾位家主儘快趕回去。”
源稚生點點頭,正想抽了一口煙,卻發現方才點燃的柔和七星早已在風中燃盡。
他居然思考了這麼久。
.......
五小時後,新宿區。
“師父,你要出門嗎?”盤坐在電視機前的繪梨衣看著紀載換上新買的衣服。
“嗯嗯,師父我得出去找工作了,大人的世界就是這樣的。
我回來會給你帶飯,你想吃什麼?”
繪梨衣摸著下巴想了想,“就......麵包吧,便宜點的。”
“沒問題。”紀載打了個OK的手勢,換好剛買的鞋,從鞋架上抽出兩個大垃圾袋正準備出門卻被繪梨衣叫住。
“師父,我們現在是不是沒錢啊?”繪梨衣低著頭兩隻手指攪來攪去,“如果沒錢,我可以回家的,不要去向那些人借錢,他們看起來很兇。”
紀載拍拍繪梨衣的腦袋,“安啦,相信師父。”
咚——
紀載剛走出門一隻手就從他身後直接把門關上。
一個穿著帶金屬刺釘機車夾克的黃毛斜視著紀載,“錢呢?八嘎!”
他身後扛著棒球棍打著舌釘的男人甩著舌頭。
“給你們兩個沒身份的偷渡混蛋找間房子可不容易,你這個白痴現在可是欠我們一千萬!
不過你這張臉,沒錢還可以去賣屁股,嘎嘎嘎。”
黃毛男人也嘎嘎地獰笑起來,好像這是一個很好笑的笑話一樣。
他抽出生鏽的折刀抵在紀載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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