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那老婦奄奄一息,未免崔家找藺王府麻煩,只能將她說成是陪嫁。
崔家要追究,便追究自己的女兒好了,與藺王府無關。
這也是他沒有將人帶來的原因,但王爺說了,老婦不能死在藺王府,所以他們得讓崔家及時將人接回來。
崔尚書還不知老夫人真實情況,只覺事情不妙。
忙讓人去老夫人的院子檢視,床上哪裡還有老夫人。
只有崔易歡和下人們,東倒西歪地昏迷著。
聽了下人回稟後,崔尚書驚得從椅子上站起,“什麼?易歡在老夫人的房裡?”
那嫁過去的是誰?
崔夫人臉色慘白地往女兒屋裡跑,屋裡壓根沒人。
可昨晚女兒分明還與她說話了的,只不過是關了門,在門後說的,她並沒看到女兒的臉……
“是崔易歡!”
崔夫人目眥欲裂。
是崔易歡搞的鬼。
她定是識破了他們的計謀,將計就計,好歹毒的女人。
她帶人去找崔易歡的麻煩,抬手就要打人,“崔易歡,你個賤人,你竟敢害你祖母。”
不敢說替嫁一事,她只能拿崔老夫人做由頭,嚴懲崔易歡。
卻被崔易歡反手一巴掌,“我察覺祖母並非真正生病,而是被人下毒。
正欲尋人來給祖母醫治,就被人迷暈,醒來祖母就不見了。
你再想要得到掌家權也不該對自己婆母下手,你究竟把祖母怎麼了?”
她亦不承認替嫁一事,只做一個關心祖母的好孫女。
崔夫人本就怒火中燒,被她這一巴掌打得徹底沒了理智,再聽崔易歡那些話,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弄死崔易歡。
她給老夫人下的藥,遠比老爺交代的要多,此事決不能傳出去。
可崔易歡有綿綿護著,崔家下人根本碰不到她。
崔易歡一路喊著崔夫人謀害老夫人到了前院,得知崔老夫人在藺王府,哭喊著要去接人,崔尚書自然想留下她慢慢審問。
可藺王府的人害怕崔老夫人死,幫著崔易歡走出了崔家。
只不過,崔易歡並沒去藺王府,而是佯裝擔憂祖母,急火攻心半路暈倒,被綿綿抱著一路往侯府狂奔。
入了侯府,崔家再想抓她就難了。
崔尚書只得先去藺王府接老夫人,崔老夫人當真就是殘留了一口氣,人還沒到崔家就嘎了。
“這個畜生!”
崔尚書得知崔老夫人死前被凌虐過,不敢找藺王府麻煩,將所有怨恨都記在了崔易歡身上。
他讓人通知崔易歡回去奔喪,打算趁機殺了崔易歡。
崔易歡藉口生病不起。
殷九娘坐在她對面,“楨兒離開前交代了,若你有事,便請王老夫人來府上坐鎮。
我已派人去請她過來,你切記莫要去崔家,我這便去皇莊告知謝侯爺,讓他回府。”
“他此行跟去皇莊,是有公務在身……”
不必驚擾他,我能應付崔家。
卻被殷九娘打斷,“他的女人被欺負了,他必須回來。”
楨兒可是說了,得將忠勇侯弄回京城,梁王那些螞蚱以為皇帝跟前少了一道屏障,才會跳得更歡吶。
何況,康樂這些日子可沒消停,不止崔易歡需要謝侯爺,這京城也需要啊,危機時刻,她得陪在楨兒身邊。
說完話,殷九娘便帶著穗穗等一群蘿蔔頭去往皇莊。
人一到,她便喊,“謝侯爺,不好了,崔家要害死你女人,你再不回去他們要打上忠勇侯府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