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發生這麼多事,他心頭的鬱結還沒完全散去,王氏這婦人明知那幾個孩子是來找葉楨的,還故意欺負人。
怎的又是一個不配為母的貨色,他從下人手中接過馬鞭。
也不知究竟是為葉楨不平,還是為自己不平。
恰好在街上遇到謝霆舟,直接一鞭子將謝霆舟的馬給調頭了。
謝霆舟下午有事進宮,忙到剛剛才出宮,出宮就聽扶光說了街上的事。
他本打算尋個由頭將人帶回侯府,沒想王氏母女竟將人帶去了將軍府。
正在想找什麼藉口去要人呢,就見到了氣勢洶洶的忠勇侯。
略一思量,謝霆舟便明白怎麼回事,一夾馬腹跟上了。
將軍府的護衛剛在門外亮起火把,就見忠勇侯和謝霆舟到了。
還沒上前問怎麼回事,兩人便翻身下馬大步上了臺階,直接進了門。
護衛追上,“不知侯爺上門是有何事,請容小的通稟……”
兩人腳步都沒頓一下,等他通稟豈不是給了王氏母女藏人的時間。
因而他們很快在將軍府的柴房找到了人。
王氏和葉晚棠也得到訊息,趕了過來。
“謝伯伯,您這是?”
葉晚棠很吃驚,她沒想到侯府父子會為葉楨出頭,還親自來替葉楨找人。
忠勇侯眼神檢查阿狸,十五六歲的年紀,一身長衫,眉眼清正,頗有書卷氣,被關也不見有多慌亂。
哪有半點做賊的樣子,分明就是將軍府故意欺負人。
“本侯兒媳的幾個朋友來京尋她,卻被你們誤解成賊子。”
他聲音冷了幾分,“晚棠啊,若他當真是偷兒,為何你不送官,而是關在將軍府?
還是說,本侯訊息落後,不知這將軍府如今竟成了能斷案的官府衙門?”
這話讓葉晚棠紅了眼。
是氣的,也是嫉妒的。
葉楨憑什麼能得忠勇侯這般維護,定是葉楨借用葉驚鴻的名頭,矇騙討好忠勇侯。
對,定是如此!
否則葉楨有何可取之處?
忠勇侯不是說,看在葉楨是葉驚鴻的侄女份上,才給她半個侯府麼。
可她葉晚棠才是葉驚鴻的女兒。
王氏見不得女兒委屈,忙道,“侯爺,是我見他們都是孩子,不忍送官。
想著先將人關在將軍府,等那些個孩子送還了荷包,便將他給放了。
不關晚棠的事,侯爺可莫聽信他人讒言,誤會晚棠,她才是驚鴻的女兒。”
啪!
忠勇侯一鞭子抽在王氏面前的地上,“鬼扯,本侯長了眼睛和耳朵。
你明知這些個孩子是找葉楨的,故意刁難,母親做到你這份上,當真是葉楨不幸。”
看到王氏這樣,他就想到老夫人護著柳氏,護著付江的樣子。
心中窩火得很,天下怎有這些糊塗的母親。
但他不打女人,帶著阿狸和謝霆舟走了。
可隔日一大早,外頭便傳出葉楨勾搭公爹,與公爹不清不楚的傳言。
忠勇侯氣炸了,正欲親自查傳言之人,謝霆舟將名冊送到了他手上。
幕後指使竟是王氏。
忠勇侯看向謝霆舟,“走,你我父子再走一趟將軍府。”
他不打女人,但不代表沒有法子懲治這些混賬玩意,昨日還是他手軟了。
謝霆舟亦有此意。
可兩人剛走到前院,便見挽星面色蒼白,慌慌張張跑過。
謝霆舟心口一跳,忙拉住人,“出了何事?”
挽星就是去找謝霆舟的,見到人忙道,“世子,快……快救我家小姐,小姐她……她叫不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