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副劉祜,怎麼可能?
當鄧悝說完這句話之後,殿中的張禹和尹勤,猛地看了過去,臉上皆是出現了一抹不敢相信之色。
溫潤如玉,儒雅風度的劉祜,怎麼會幹出這樣的事情?
“這......怎麼可能?他為什麼要這樣幹!”尹勤的驚訝化作了疑惑說了出來。
“狼子野心,他怎麼不會這樣幹!”劉隆總算是明白了過來,內心喃喃。
兩年前,劉祜放低姿態,在自己身邊做天子陪讀,原來就是為了藉機接近,有所圖謀。
他有想過這小子肯定沒安好心思,但屬實沒想到他所謀竟如此之大。
“其心可誅!其心可誅啊!”
鄧綏好似一下子沒了力氣,嘴裡嘆了一口氣,袖下的玉手隱隱都顫抖了一下。
一直以來,她對劉祜都是頗為喜歡,更是差一點就將此子推上帝位。
但沒想到,如今卻換來了如此一個歹毒心腸的謀亂計劃。
鄧綏內心大概有了判斷,他知道王尊、叔元茂兩人的供詞不會無緣無故將劉祜咬出來。
只是她的心,突然有點疼。
很疼——
劉隆在一旁,雖說內心早就歡呼雀躍,但依舊清晰地能感覺到鄧綏的情緒變化。
他沒有說話,而是小手伸過去,抓住鄧綏的手,用力握了下去,想要以這樣的方式來寬慰她。
“太后,此事過於重大,王尊和叔元茂兩人的話也不能完全當真,我看還是讓蔡倫請他過來一趟......”
張禹看到鄧綏如此,輕聲說了一句。
就在這時,鄧綏開口道:“鄧悝,你親自前往將他帶來!”
“諾!”鄧悝一臉凝重匆匆退了出去。
鄧悝才不管所要捉拿的人是誰,只要是對太后不利的,他絕不手軟。
“看來母后要動手了......”劉隆看著離去的鄧悝,內心已經明白了一切。
爽!太爽了!
一直以來想要除去的大敵,今日總算要迎來他的終結了。
“費盡心思,苦心經營,到頭來終是一場鏡花水月。劉祜小兒,今日你的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
看你死不死!
不光是他,在場的所有人都意識到了這一點。
這幾人之中,除了劉隆,最開心的莫過於蔡倫。
蔡倫知道自己當年謀害了劉祜的祖母宋貴人,這小子一直記恨於心,每次和其碰面都感覺刀一般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眼下只要劉祜參與此事,太后肯定不會放過他!”
......
南宮之中,偏殿。
劉祜正站在那裡,眼睛盯著前方,雙目之中滿是思念。
桌子上,正放置著清河王劉慶的靈位。
自他父王去世之後,他便自己在這裡供奉了一處。
“父王,兒的計劃馬上就要實現了......您沒有完成的事情,這一次,祜兒一定親手拿回來!”
劉祜握緊了拳頭,嘴角喃喃:“您曾說,這是您的命運,讓孩兒順命而為之。但我劉祜不信命,當年他劉肇奪了您的帝位,不也是使了手段!”
“父王,您真的太仁慈了,自己的帝位都沒了,您還那樣勤勤懇懇付出一生為他打江山......”
“不——不——”
劉祜低吼,臉上都有些扭曲,拳頭許是太過用力,指尖的指甲深深嵌入了肌膚,鮮血隨之流淌。
“什麼光明磊落,什麼君臣之道,放屁!只有那權力才是最真的!”
是深淵,還是希望......
他深深看了一眼靈位,雙目帶著堅定之色,隨後閉上了眼睛:“父王,保佑我......”
“祜兒......不好了......”王聖焦急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
門一下子強行被推開了。
“乳母,怎麼了?”
“祜兒......來了許多身穿甲冑的禁軍,正朝們這裡走來......”王聖跌倒在地上,全身顫抖。
劉祜的心一下子更緊了:“難道.......”,但他還是強忍著鎮定,將王聖扶了起來說道:“乳母,沒事的,宮中禁軍巡視,也是常有的。”
他走了出去,站在殿中一眼便看到走過來的虎賁軍,眼睛停在了為首之人身上。
“鄧悝......”
劉祜的身體有了些許搖晃,慢慢閉上了了眼睛,內心更是在瘋狂地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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