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這是何物?”馬融問道。
“這叫做黑板,今日朕便用它來來書寫授課。”說著,劉隆拿起一根粉筆,伸了出去。
“這個東西叫做粉筆,可用於在黑板上書寫。”
三人點了點頭,身姿端正,看了過去。
劉隆不再多說,直接開始了今日的授課環節。
約莫兩個時辰後,寬大的黑板上整整齊齊寫下了數百個漢字,夾帶著拼音註釋,一目瞭然。
“陛下,這黑板之物簡直太方便了,我們三人可以同一時間看到。”許慎眼帶興奮,笑著說道。
劉珍聽完,也是點了點頭說道:
“陛下研製的東西全都是很實用,這對我們東觀的編纂學習工作提升很大。”
劉隆坐在黑板右側的椅子上,喝了一口茶,說道:秋孫,聽張衡說你與他曾還是同窗好友?”
劉珍微微一笑,立刻揖禮道:“奏陛下,我們都是南陽郡人,雖不是同縣,但曾有幸一起求學,算是老友。”
“不錯,張衡近日也正在研製雕版,你要多多與他交流,提供意見,雕版一定要符合印製書籍的大小。”
“諾!請陛下放心,日後我便多多去少府。”
一旦雕版製作完成,許慎等人便可以帶領東觀內一部分儒士,將《說文解字》中的文字書寫,之後就是請少府工匠雕刻成陽文。
這樣一來,少府之中便可以大規模成書,傳遍整個洛陽城以及三輔地區。
劉隆設想的很好,這一步走完之後,便是讓張衡將這一套流程製成標準的手冊,由朝廷下發傳到各州郡去。
這也是為什麼他會讓張衡在製作過程中要保持記錄步驟。
劉隆相信,只要為這些絕對聰明的人精建立一個標準的體系,那麼許多事情將可能會自行演化而出。
“三位,這兩日的文字你們可否全都弄明白了。”劉隆問了一句,想要了解一下進度。
“懂了!”劉珍還是那樣幹練,當即回應。
許慎一聽,笑著說道:“陛下,這拼音經你這麼一講,理解起來很是輕鬆。”
“是啊,這幾日下來,臣也隱隱察覺拼音和雅言之間的差異,下去之後我們三人還得細細研學。”馬融也是一臉滿足,揖禮道。
劉隆很是滿意,這一切也正如他所料。
三位大儒,理解能力絕對沒問題。
“朕剛在休憩之間,想到了之前為了經書釋義爭吵的那兩位博士。”
什麼情況!
陛下怎麼還念念不忘,記上仇了?
三個人齊齊一愣,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陛下......他們二人絕對不是故意的,臣以我儒士的尊嚴向您保證!”作為東觀郎的馬融,掌管此處,當即站了出來。
如今惹得陛下不高興,他難逃其咎。
許慎劉珍二人也是立刻站了起來,彎腰低頭。
見狀,劉隆也是苦笑。
“你們想什麼呢,朕並未怪罪兩人,反倒要感謝他們提醒了朕!”
提醒?
這又是什麼情況?
何來感謝一說?
看著疑惑不解的三人,劉隆繼續道:“朕問你們,在編纂經書之時,是否也出現過這些問題?”
許慎聞言,當下說道:“陛下,不瞞您說,時常有之,我們三人也經常頗有議論。”
“沒辦法,我們三人曾學習經文的流派都各有不同,在某些問題的理解上頗有偏失。”劉珍想了想,道出原因。
“哎,各家儒學之間的經義都是如此,自己有自己的圈子,自己有自己的解釋。”馬融無奈地說道。
劉隆嘴角輕笑,目光露出精芒看向了三人。
“那你們可想過,在這東觀之中,有一天能解決這一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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