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還沒見過天子呢,今日一定得好好瞧瞧......”
......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堂鼓突然響了起來,現場立刻安靜了下來。
“陛下駕到!”蔡倫的唱和聲音響起。
劉隆緩緩從殿內側門走了出來,坐在了堂上。
一瞬間,城外圍觀的百姓瞬間轟動,紛紛擠破頭想要一睹天子真容。
“肅靜!”兩側壓抑水火棍齊齊敲響,立刻散發出震懾。
見狀,一旁的廷尉則是站在一旁,立刻道:“將人帶上來。”
很快,一男一女被帶了上來。
“草民楊氏拜見陛下!”
“草民太學士子蕭氏拜見陛下!”
廷尉請示劉隆之後,立刻道:“有何冤屈,速速說來。”
楊氏當地是大小姐,一馬當先道:“陛下,民女三日前在茶陵酒家聽曲,被這位斯文敗類之人調戲,差點毀我清白之身,民女請求大人嚴懲!”
一聽這話,這位蕭姓士子立刻急了,反駁道:“陛下,草民被冤枉。那日草民收到家書,說是我阿耶病重,一時心情低落,就去茶陵酒家飲酒排憂。草民原本身子就不太好,只要一飲酒就會渾身瘙癢,難以忍受,絕對是草民撓癢之時,被此女曲解,才導致這件事情。”
“那你為何要寫懺悔書?”劉隆也不含糊直接問道。
“陛下,草民也是逼不得已!草民出來洛陽進入太學,身上肩負著族中期盼,一直苦心讀書。這位楊小姐大鬧太學,難以收場,為了維護太學聲譽,草民才委曲求全,寫下懺悔書。草民身有疾病,太學中同窗可以作證。”
很快,在一個太學士子的作證下,這位士子飲酒之後的話語也被證實。
為了公正,劉隆當即道:“拿酒上來。”
衙役端來酒水之後,蕭姓男子一飲而盡,不多時身上便出現紅疹,男子臉上立刻露出難受之色,忍不住撓了起來。
“陛下,草民飲酒之後實在難以忍受,還請陛下勿怪。”
此刻,楊大小姐有些掛不住,立刻道:“陛下,民女也有人證,當日茶陵酒家的人都能為我作證。”
很快,這位楊大小姐的證人也是一一到場,但是大部分都是與之有關係指揮人,其餘之人也都說的模稜兩可,沒有實際價值。
到這裡,劉隆的內心大致已經明白了事情的全貌。
就在這時,廷尉史袁旴調查回來了,身後帶著茶陵酒家的幾位夥計。
“陛下,這些都是茶陵酒家的夥計,當日都看到了此事。”
劉隆掃了一眼袁旴,立刻點了點頭,示意開始。
精瘦夥計立刻道:“陛下,當日這位士子確實在我們酒樓飲酒,但沒有靠近過楊小姐......但是這位士子也倒是表現的極為放浪,還有敞開了衣裳的行為。”
其餘的夥計也是隨後繼續說話,但大多都是沒有直接看見蕭姓士子對此女子動手腳。
“既然沒有肢體接觸,又何談調戲,無稽之談!”劉隆當下厲聲喝道。
“此人飲酒之後便會引發蘚疾之癢,有何過錯。”
楊姓女子直接一臉驚慌,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陛下,民女冤枉!”
“冤枉?”階下的袁旴冷哼一聲,揖禮道:“陛下,此人冒充大司農楊震之族親,私下一直在洛陽為非作歹,”損傷朝廷大員名望。另外,此女行為辱沒我太學名譽,意圖抹黑汙衊太學士子,簡直膽大妄為!”
“如此不知禮義廉恥,喪失我大漢女子的品性,罪大惡極。”
隨後,在一件件鐵一般的證據面前,楊大小姐謀劃的謊言徹底被拆穿,這一切全都是汙衊。
......
在雙方不斷地求證之中,真相徹底大白。
“楊姓之女捏造事實,汙衊太學士子,損害我太學聲譽,外加冒名我大漢朝廷命官之後,在洛陽囂張跋扈,有損朝廷聲望,兩罪並罰,抄沒全部家產,將此女以及三代族親全部發配九真郡,不得再回洛陽!”
“民女冤枉啊!”楊氏女子倒在地上,哭喊了出來,還想要做辯解。
“來人,帶走!”瞭解事情全貌的袁旴早就對眼前這個無德之女厭惡至極,立刻讓人將其帶下去。
此刻,蕭姓男子一臉激動,淚眼朦朧,不斷磕頭跪拜。
“多謝陛下為草民平反,陛下萬歲!”
圍觀的百姓們也都是紛紛拍手叫好,高呼陛下萬歲。
尤其是來此的太學以及城中計程車子們,皆都是感到天子對他們的關慰,內心愈發敬仰。
......
這一出鬧劇終於結束了。
天子親臨斷案,士子沉冤昭雪。
這件事情不斷髮酵,也讓劉隆收穫了一大批士子的忠心。
同時,藉著這件事情,在劉隆的授意下,尹勤、袁敞配合御史中丞徹查太學、廷尉等一眾官吏,徹底將其清理了一遍。
“終於,為正義贏了一局!”
劉隆躺在床榻上,緩緩閉上了眼睛,安安穩穩地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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