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德殿內。
劉隆靠在躺椅之上,閉上雙眼,腦子之中不斷回憶起茶陵酒家聽到的這些言論。
這些流言蜚語,讓他第一次覺得有些離譜。
因為這些事情在他的記憶裡面,倒是能夠想起不少,基本可以是如數家珍。
想一想都有些應激。
因此,這件事情劉隆決定親自了解全貌,將其好好捋順。
更何況,這件事情牽扯太學,牽扯到涼州計程車子,甚至從另一方面可能會引起往後百姓之中的風氣。
故而,不論從哪個角度來說,劉隆必須介入。
若是這位楊家小姐告官是真的,那為了太學的聲譽,這位涼州士子他也會公正判決。
反之,若是這位士子是無辜的,楊家的貴小姐真的誣告,那麼劉隆也定然不會放過此女,同樣嚴懲不貸。
“現在,朕倒是有這個自信和實力懲治這種歪風邪氣,還大漢吏治一個清明!”
......
許久之後,蔡倫腳步匆匆,終於帶著一行人從宮外趕了回來。
在劉隆回宮之前,便下令讓蔡倫帶著其餘四個人,在城中暗地裡瞭解這件事情的輿情。
“陛下,臣回來了。”
聞言,正閉目的劉隆一個激靈猛地睜開了眼睛,雙目之中露出一絲興奮。
像極了一個即將吃到大瓜的模樣。
“快過來......”劉隆坐起身子,揮了揮手道:“瞭解的怎麼樣了?”
蔡倫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跳,立刻道:“陛下,臣等在城外打聽了許久,大概瞭解了這件事情。按照目前城中的態勢,基本有了兩種態度。”
“快......喝口水,坐在朕身邊慢慢說。”
蔡倫內心有些吃驚,他突然覺得眼前的天子對這件事情好像極為上心,著實搞不懂。
“陛下,如今目前的局面是太學中這位士子已經寫了懺悔書,並當面給這位楊小姐表示歉意,這位士子因此也受到了太學的嚴厲懲戒。
但這件事情卻是沒有因為這位士子的懺悔而結束,這位楊小姐從小依靠家族名聲,極為霸道,將這位士子告到了廷尉,並且還讓家中的下人將士子的懺悔書張貼城中,揚言要讓此人下大獄。”
劉隆聽著,也是被這位楊大小姐的操作有些震驚。
反覆無常,咄咄逼人,不講武德。
他的內心也因為這女子的操作,有了些許懷疑。
也在此刻,蔡倫說著倒是嘆了一口氣,幽幽道:“陛下,這位士子未來的路感覺沒了,如此敗壞名聲的事情,如何還能再太學之中讀下去書......”
“城中之人的態度呢?”劉隆皺了皺眉頭,問道。
蔡倫想了想,便接著道:“陛下,城中目前有兩個聲音。一是支援楊大小姐的,這群人基本都是口誅筆伐這位太學士子,說他是無德之人,調戲良家女子,該當下獄,更有許多人常常堵在太學門口辱罵這位士子。
另一邊則是同情這位士子,當然也有許多太學的儒士站出來說這位士子品性端正,本身就身患痼疾,絕對不可能調戲女子,一定是汙衊。百姓之中也有小部分為這位士子打抱不平,宣稱這位楊小姐本身就十分蠻橫,經常無端生是非。”
劉隆心裡盤算,也在蔡倫的講述下大概知悉了此事。
......
翌日。
天剛矇矇亮,在劉隆的詔令下,楊震第一個出現在了章德殿。
劉隆便是開門見山,直接問道:“伯起,朕昨日出宮,聽到你洛陽城中有一族親,可有此事。”
楊震此時一臉疑惑,立刻道:“陛下,不知你從何處聽說,臣在洛陽中並無族親。”
“此話當真?”
“臣保證!”
劉隆點了點頭,立刻道:“看來,這都是無中生有了。”
“陛下,到底發生了何事?”楊震愈發迷惑,趕忙問道。
作為一個十分愛惜羽毛的之人,他已經從天子的話中感受到了一股不安。
“別緊張,這件事情與你無關。”劉隆笑了笑,便也對楊震大概將此事說了一下。
“豈有此理,竟然有人在洛陽城中冒名是我楊家之族人,其心可誅!”
“哎,或許是城中謠傳,你也別冤枉好人。”劉隆揶揄道。
“陛下說的是。”楊震也是覺得自己有些失言,輕聲道:“但是陛下,這件事情事關太學名譽,一定得仔細查明,不然一旦有冤屈,唯恐寒了士子之心。”
劉隆點了點頭。
“那是自然,立刻傳命廷尉,今日午後公開審理此事,相關人員必須全部到場,朕親自到場。”
......
......
廷尉府。
當天下午,人頭攢動,吃瓜的百姓早就紛紛到此,將此處圍了個水洩不通。
“天子在哪裡,來了沒有?”
“滾一邊去,別擠老子,天子能關心這種小事。”
“孤陋寡聞,當今聖上關心百姓,體恤民情,有什麼不可能。而且城中早有訊息,今日天子將會親自來審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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