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軒眼睛一亮:“真的?那我......”
話還沒說完,他突然臉色一變,捂著肚子衝向衛生間。片刻後傳來一陣乾嘔聲。
“正常現象。”龍棲淵解釋道,“神力初次覺醒會有些不適。”
安德軒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我們三個懸著的心總算落了地。病房裡消毒水的氣味依然刺鼻,但總算能讓人稍微喘口氣。
病房裡的沉默被龍棲淵打破,他的聲音像寒冬臘月的北風般冷冽:“該講講你是如何習得那壓勝之術的了。”
他銳利的目光直視著安長河,彷彿要看穿對方的靈魂。安長河被這眼神刺得一哆嗦,後退半步,靠在了牆上。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聲音也在發抖:“前...前段時間整理她遺物的時候...”
“我在抽屜裡發現了一本破舊的牛皮本子。”安長河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那本子上面全是用毛筆寫的邪門法術,字跡娟秀,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寫的。”
龍棲淵眉頭微皺:“繼續說。”
“我老婆就讀過初中,模仿不來這樣的筆跡。”
安長河搓著手,像是在回憶,“起初我以為是以前收古董時不小心混進來的。那東西看著就邪性,我便將它收進了暗格中。直到德軒出事,走投無路的時候...”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乎聽不見。病房裡的空氣彷彿凝固了,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我心頭一緊,不由自主地看向龍棲淵。他也正看著我,臉上有些凝重。記錄著古老禁術的牛皮本子...這讓我想起了孫長德手上也有一本!
“能把本子拿來看看嗎?”我急切地問道,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
安長河連連點頭,他又看了眼廁所的方向,我明白他的顧慮,說道:
“等他回來就回家吧,也沒什麼事了。”
他轉過身看著我,回應道:“好,好!”
回到安長河的家已經是中午。
安長河快步走進臥室去拿牛皮本子。
片刻後,他雙手捧著一個邊角發黃的牛皮本子回來。那本子看起來很舊了,封面上有些斑駁的痕跡,邊緣處還有些磨損。
光是看著這本子,我就感覺渾身不適,一陣陣惡寒從脊背竄上來。該死的招魂體質,讓我對這些東西格外敏感。
龍棲淵接過本子,眉頭瞬間緊鎖。一股寒意從他身上散發出來,讓整個房間的溫度都似乎降低了幾度。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本子的封面,眼神變得格外深邃。
“怎麼了?”我輕聲問道,生怕打破這份凝重的氣氛。
“魔的氣息...”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像是來自地獄深處的迴響。
“魔?就是你說的心障嗎?”我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不完全是。”龍棲淵的眼神變得更加深邃,彷彿穿越了時空,“心障是靈族與生俱來的執念,而這...”
他緩緩道來關於盤古開天闢地的傳說,講述著魔的由來,以及人族與靈族、冥府共同封印魔的往事。每一個字都像是一塊重石,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我聽得目瞪口呆,這些內容完全超出了我的認知範圍。世界遠比我想象的要宏大得多,也可怕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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