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是雞蛋的問題啊！”他嘟囔著，“我看你就是故意的，這是要毀我帥氣的相貌。”
我正要反駁，突然想起什麼，警覺地回頭看向平靜的江面。水面漆黑如墨，彷彿隨時會鑽出什麼可怕的東西。生怕龍棲澤會突然冒出來，現在可不是解釋的時候。
“別說了，趕緊離開這裡！”我拽著安德軒的衣袖就往外跑。
見我如此緊張，安德軒也不再追問，追著我跑了大半個城區。沿途的路燈一盞接一盞地閃過，我們的影子在地上拉得老長。直到回到他停車的地方，兩人都有些氣喘吁吁。
夜色中，他的轎車靜靜停在路邊，車身反射著路燈的光芒。坐進車裡，我的心跳才慢慢平復，後背的衣服已經被冷汗浸溼。
“你剛才被什麼東西附體了，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我轉頭看向他，眼神嚴肅。
“上身？”安德軒一臉茫然，眼睛因為腫脹只能睜開一條縫，“什麼時候的事？是男的女的？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夜風從半開的車窗吹進來，帶著江邊特有的腥鹹味道。看他這傻樣，顯然對剛才發生的事一無所知。念在他眼睛都腫了的份上，我也不好再數落他。
“以後別單獨來這種陰氣重的地方，就算你身上有神明庇護也不安全。”我的語氣放緩了些，“這裡靠近江邊，本就是陰氣最重的地方。”
“知道了，姐。”安德軒點頭如搗蒜，但這態度擺明是在敷衍。
車內的氣氛突然凝重起來。不過等他真正和神明融合後，這些就輪不到我操心了。沉默片刻，我開口問道：“阿晨的魂魄？”
安德軒拍了拍口袋，發出輕微的響聲：“在這兒呢。”
“給我。”
他很信任地把裝著紙人阿晨的袋子遞給我。袋子很輕，但裡面裝著的東西卻關係重大。我小心翼翼地收好。
“現在去找秦若湘。”我果斷地說。
“這都...”安德軒看了眼儀表盤上的時間顯示，有些猶豫。
“早晚都要解決，把你的魂契消了，往後應該不會再做那種可怕的夢了。”我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
安德軒嘆了口氣，發動了汽車。引擎的轟鳴聲打破了夜的寂靜，車燈劃破黑暗，朝著城郊駛去。
我看向一旁略顯緊張的安德軒，心裡泛起一絲無奈。
“也不知病假還來不來得及請。”他輕聲嘀咕著，手指不安地絞著衣角。
來到秦宅後，我把阿晨交給了她。
我讓他解除和安德軒的契約，可忽然，空氣變得凝重，一陣陰冷的氣息席捲而來。
秦若湘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裡迴盪，帶著一絲瘋狂的喜悅：
“解契？你以為我會讓你跑掉嗎？好不容易找到你這個神選中的薩滿...”
我眉頭蹙起，顯然不太明白她什麼意思，可直覺告訴我，現在的情況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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