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棲澤嗤笑一聲,目光中有一絲危險的光芒,“此刻他哪有閒工夫見你,我勸你別對他動心!”
我還想追問,他卻突然伸手想要觸碰我哭腫的眼睛。
月光下,他的動作看似溫柔,卻讓我感到一陣惡寒。
“雖說你已經失了身,我卻不會嫌你。”
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施捨,“你永遠都是我的王妃,只要你聽話,我定會善待於你。”
“別碰我!”
我用力開啟他的手,往後退了幾步,指尖傳來的冰涼觸感讓我更加憤怒,“你把我看成什麼了?你們兄弟想怎麼踐踏就怎麼踐踏的玩物嗎?!”
寒風捲著落葉在院子裡打轉,我強忍著淚水,聲音顫抖:
“既然你如今已經醒了,那我們就兩清了。你繼續做你的龍王大人,我們互不相欠!”
龍棲澤的眼神瞬間變得陰鷙可怕,如同深淵般漆黑。
院子裡的氣溫驟降,連地上的枯葉都結了一層薄霜。
他抬手一揮,我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向他走去,被他掐住了脖子。
他的手指冰冷得像是寒冬臘月的冰稜,幾乎要將我凍僵。
“不識好歹!”
他的聲音低沉而危險,“你已經與龍王法器拜過堂,喝過瓊漿露,連那春宵都已共度。今生今世你都只能是我的人!除非你死,否則別想逃!”
我幾乎喘不過氣來,但仍倔強地說:
“你要殺我就直接動手,休想再來欺壓我!”喉嚨傳來的疼痛讓我的聲音變得嘶啞。
“女人就是麻煩。”龍棲澤皺眉,語氣中充滿了不耐煩,“誰說我要取你性命?別哭了!”
我掙扎著想要擺脫他的鉗制,嘶啞著喊道:
“那就從我家滾出去,我再也不想看見你!”
“從未有人敢對我說出這般話語,你竟敢?”
他的手又收緊了幾分,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就在我以為自己要窒息的時候,他的身影突然開始變得模糊。
月光穿透他半透明的身體,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影子。
“我才剛恢復本體,靈力虛弱,這回就放你一馬。”
他鬆開手,語氣中帶著警告,“往後別再對我無禮!”
我劇烈地咳嗽起來,冰冷的空氣灌入肺部,帶來一陣刺痛。
喉嚨處還殘留著他手指的溫度,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近日我怕是不能常來看望你,你好好反省。”
他的聲音漸漸變得飄渺,“我可沒他那般好脾氣,討好我才是你該做的事。”
說完,他的身影消失在院子裡,只留下一地枯葉和寒霜。
我踉蹌著走進屋內,跪在奶奶的床前。
她的臉在昏暗的燭光下顯得格外蒼白,胸口已經沒有了起伏。
我抱著她的手臂痛哭:“奶奶,我到底該怎麼辦?”
回應我的,只有寒風呼嘯的聲音和簷角鈴鐺的叮噹聲。
淚水模糊了視線,我看著奶奶安詳的面容,心如刀割。
整夜,我都跪在床前守靈,任由寒風從破舊的窗戶縫隙灌入,吹得蠟燭忽明忽暗。
腦海中不斷回放著龍棲澤的話,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將我的心割得支離破碎。
第二天一早,當第一縷晨光透過窗欞照進來時,陳嬸帶著紙錢和壽衣來了。
她的眼睛紅腫,顯然也是一夜未眠。
“孩子,節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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