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著。”林妄冷聲回了句，破幻之眼掃過她，“你也小心點。”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一段時間，林妄表面上跟沒事人似的，每天上課、回屋，裝作啥也不知道。
可暗地裡，他把每一次出門遇到的可疑身影都記下來，連同母親筆記裡的線索，一點點拼湊。
屋裡的破螢幕上多了幾頁手寫記錄，密密麻麻的字跡像是他的防線。
可平靜沒維持多久，學校裡突然出了狀況。
林妄剛推開教室門，就聽見幾個學生在低聲議論。
可教室裡的人比平時少了一半。
找了個靠窗的位子坐下，破幻之眼掃過四周——幾個熟面孔不見了，連張教授都沒來。
“林妄，聽說沒？”徐晚鑽了過來，臉上卻沒了那副懶散的笑，“學校裡有人失蹤了。”
“啥？”林妄瞳孔微縮，低聲道，“誰？”
“不知道具體的。”徐晚壓低聲音，語氣裡帶了點不安，“昨晚宿舍樓那邊少了三個學生，今早發現連教務處的劉老師也不見了。沒人知道咋回事。”
林妄心頭一緊，低聲道：“聯邦乾的？”
“誰知道。”徐晚語氣裡沒多少底氣，“不過這事兒透著邪乎，昨晚我還聽見宿舍樓那邊有怪聲，像啥東西在爬。”
“怪聲？”林妄皺眉，破幻之眼掃過她，“你沒去看？”
那霧裡黑得跟墨似的，我去幹啥？送死啊？”
她頓了頓，眯起眼打量他，“你呢？最近老盯著那破筆記，是不是查出啥了？”
林妄手指攥緊了筆記。窗外的毒霧翻滾，像一頭巨獸冷冷注視著他們。
他低聲道：“失蹤的事兒，你再去打聽下。我得加快速度了。”
“行。”徐晚哼了一聲，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灰，“不過你也悠著點，別把自己搭進去。”
可還沒等他們商量出個章程，教室門突然被猛地踹開。
一個身影走了進來，林妄眯起眼一看，是教務處的李老師——不對，應該是假的。
那傢伙穿著李老師的舊制服，可眼神冷得像刀子，嘴角掛著抹詭異的笑，跟平時那副唯唯諾諾的模樣完全不一樣。
“李老師？”徐晚皺眉，低聲道，“你咋在這兒？”
“上課啊。”假李老師咧嘴一笑，聲音低得像從嗓子眼裡擠出來的，“今兒有重要的事兒，得跟你們說說。”
林妄心頭一跳，破幻之眼迅速掃過去——這傢伙的氣場不對，能量波動亂得像一團麻，面板下像是藏著啥東西在扭動。
他咬緊牙關，低聲道：“徐晚，跑。”
“啥？”徐晚愣了一下，可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假李老師突然動了。
他手一抬，空氣裡“嗡”的一聲，桌子椅子全被掀翻，幾個學生連喊都沒喊出來，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砸倒在地。
“靠！”徐晚低罵一聲，猛地拽起林妄就往後門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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