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教室的門窗像是被什麼封住了，毒霧從縫隙裡滲進來，濃得像潑了墨，空氣裡那股腥臭味兒嗆得人喘不過氣。
“覺醒候選人…”假李老師低聲念著，眼神鎖在林妄身上，“基因…潛力…全給我吧。”
他手一揮，地面突然裂開，幾道黑影從毒霧裡鑽出來——
是偽裝成學生的傢伙，個個臉色灰白，眼珠子渾濁得像死魚，動作卻快得像鬼。
“神明？”林妄瞳孔猛縮，破幻之眼拆解著對方的動作——這些東西不是人，能量波動跟D30那具神明屍體一模一樣。他攥緊短刀，低聲道：“徐晚，擋一下！”
“擋你個頭！”徐晚吼了句，可還是猛地撲過去，撞翻一個黑影。
那傢伙被撞得摔在地上，可轉眼又爬起來，嘴裡發出“咯咯”的怪聲，像嗓子眼裡卡了塊骨頭。
林妄沒廢話，破幻之眼鎖住假李老師的動作，猛地衝過去，手裡的短刀直刺對方胸口。
可刀剛碰到那傢伙的面板，就“鐺”的一聲彈開，像捅在了鋼板上。
假李老師冷笑一聲，手一抓，林妄只覺得胳膊一麻，整個人被甩了出去，狠狠砸在牆上。
“林妄！”徐晚喊了聲，轉身想跑過來，可另一個黑影撲上來，爪子直奔她脖子。她咬牙一滾，躲了過去，可臉上還是被劃了道血口子。
教室裡亂成一團，毒霧濃得睜不開眼，地上躺著幾個學生，個個沒了聲息。林妄咬緊牙關，強撐著爬起來，低聲道：“這幫東西是衝覺醒者來的。”
“廢話！”徐晚喘著粗氣，語氣裡帶了點慌，“咋辦？聯邦那幫傢伙還不得半小時才到！”
“撐住。”林妄冷聲回了句，破幻之眼掃過四周——
教室後門被封了，窗戶也碎得沒法跑，唯一的出口是講臺旁邊的通風口。
他咬緊牙關，低聲道：“那兒，跑！”
徐晚愣了一下，隨即點頭，猛地撞開一個黑影，拉著林妄就往講臺衝。
可假李老師像是看穿了他們的打算，手一抬，講臺直接炸開，碎木頭四處飛散，林妄胳膊上被劃了道口子，血混著神蝕的餘毒滲出來，疼得他眉頭一皺。
“跑不了的。”假李老師低聲笑著，腳步不快卻穩得嚇人，“你們的基因，我要定了。”
林妄咬緊牙關，破幻之眼死死鎖住對方的動作——這傢伙的速度不快，可力量強得離譜，八成是神明屍體的某種延伸。他低聲道：“徐晚，引開他！”
“又是我？
假李老師冷哼一聲，手一揮，徐晚被一股力道掀翻，摔在地上哼了一聲。
趁著這空檔，林妄猛地衝向通風口，硬是用肩膀撞開鐵柵欄，鑽了進去。
通風管道里窄得要命，空氣裡滿是黴味和灰塵，他咬牙爬著，胳膊上的血滴在地上，留下一串暗紅色的痕跡。
“林妄，你個混蛋！”徐晚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帶著點氣急敗壞，“別扔下我啊！”
“別喊！”林妄低聲回了句，回頭一看，徐晚也爬了進來，臉上全是灰，眼神卻狠得像狼。他咬緊牙關，低聲道：“快走，這地方撐不了多久。”
管道里冷得像冰窖，嗆得人喘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