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妄聳聳肩：“幸運而已。”
“我聽說那邊有一大群神明，”俞越壓低聲音，“你們是怎麼解決的？”
林妄正要開口，徐晚搶先道：“機器故障，產生了能量波動，那些神明就莫名其妙地死了。”
“機器故障？”司空禮皺眉，“我可是能量波動探測器，如果真有什麼強大的波動，我應該能感知到才對。”
林妄心頭一緊，迅速解釋道：“當時你已經受傷撤離了，而且那片區域似乎有某種干擾場，連監控系統都失靈了。”
司空禮若有所思：“也對，那邊的確有些奇怪的能量干擾。”
這時，遠處傳來一陣嘈雜聲，幾名聯邦官員快步走來，站在臨時搭建的高臺上。
“考核暫停，”一名官員宣佈，聲音透過擴音器傳遍整個區域，“由於特殊情況發生，本次D30安全區聯邦特設大學選拔考核暫時取消。所有參與考核的學生請有序撤離，等待後續通知。”
人群立刻喧鬧起來，不少學生表示不滿，有人甚至高聲抗議。
“這不公平！”
“我們準備了這麼久！”
“都到了最後階段了，怎麼能說取消就取消！”
顧星衍走上高臺，舉起手示意安靜：“請大家冷靜。考核取消是因為考慮到各位的安全。剛才有神明入侵考核區域，雖然已經被控制，但我們需要徹查事件原因，確保不會再發生類似情況。聯邦絕不會讓各位的努力白費，後續一定會安排補充考核，請大家耐心等待通知。”
人群稍微安靜了一些，但仍有不少人在竊竊私語。
林妄低聲對徐晚說：“神明入侵考核區，這事不簡單。”
徐晚點頭：“聯邦肯定在隱瞞什麼。正常情況下，安全區的防護系統不可能讓神明輕易入侵，更別說是考核這樣的重要場合。”
顧星衍從高臺上走下來，徑直朝林妄他們走來。
“林妄，”顧星衍面無表情地說，“聯邦總部要見你。現在。”
林妄和徐晚交換了一個眼神，徐晚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為什麼？”林妄裝作疑惑的樣子。
“你在此次事件中表現突出，聯邦對你很感興趣。”顧星衍的語氣冷淡，“不用擔心，只是例行詢問。”
林妄跟著顧星衍走向一輛黑色懸浮車。上車後，顧星衍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說道：“你知道嗎，林妄，你讓我很困惑。”
“哦？怎麼說？”林妄表情平靜。
“一個普通的鋼筋化偽能力者，卻能在神明入侵中全身而退，還帶回了關鍵證據。”顧星衍意味深長地說，“要知道，就連訓練有素的聯邦特工都不一定能做到這一點。”
林妄輕笑：“也許我只是運氣好？”
“運氣？”顧星衍冷笑，“在這個世界上，能多次靠運氣活下來的人，要麼是真有實力，要麼是有什麼秘密。”
林妄不置可否地聳聳肩：“每個人都有秘密，不是嗎？包括聯邦。”
顧星衍銳利的目光直視林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特別的意思。”林妄看向窗外，“只是覺得今天的事情有些蹊蹺。神明突然入侵考核區，聯邦的監控系統恰好失靈...這種巧合太多了。”
顧星衍沉默了片刻：“你很聰明，林妄。但有時候，太聰明反而是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