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裴宇寒,就這麼堂而皇之的挑戰她作為上位者的自尊。
這讓姬神韻呼吸有些急促,心中也生出些許鬱悶和挫敗感來。
為什麼……為什麼自己就不能徹底折服眼前這個男人呢?
明明孤的暴力在他之上,他為何還不選擇臣服?
很快,她想到了兩個答案。
其一是自己目前確實需要這個男人,來養精蓄銳,幫她快速渡過這個虛弱的階段。
所以裴宇寒知道,他的性命是得到保障的,有恃無恐。
其二是,她的暴力雖然在裴宇寒之上,可以壓迫裴宇寒,使其乖乖獻上自己的身體。
但是在這個男人最驕傲的領域上,她從來沒有成功征服過……
要想徹底將裴宇寒調教成自己的形狀。
必須在那個領域……徹底擊潰他!
想到這裡,姬神韻一口咬在裴宇寒的脖子上,模糊的嗚咽道:
“孤……要徹底征服你!讓你忘掉除孤外,所有女人的名字!”
裴宇寒感受著頸側的溼潤與刺痛,眉頭微皺,但臉上依然裝作毫不在乎的樣子,挑釁一笑,“好啊,那你就來啊!”
“如果你能夠做到征服我的話。”
“想要征服我的女人,可不止你一個……但沒有一個是成功的!”
感受到裴宇寒不屑的眼神,姬神韻甩了甩一頭璀璨耀眼的銀髮,心中自通道:
‘哼……孤當年征服了無盡的土地與其他種族的生靈,征服你,還不是輕而易舉!’
……
一番龍爭虎鬥後。
驕傲的女帝大人還是敗了。
被擊潰的落花流水,一敗塗地。
“不是說要征服我嗎?再來啊。”
“你當初闖進道宗,把我抓走的氣勢在哪兒呢!”
裴宇寒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暢意與舒爽。
畢竟當初,眼前這女魔頭以勢不可擋的強大姿態,闖入道宗領地,橫掃各路強者。
將蕭長老,殷聖主,南宮師妹還有商妙妍等人全都重創。
一副天上天下,唯我獨尊的樣子。
但現在看來……
她身上也不是所有地方都那麼無敵嘛。
裴宇寒看著姬神韻躺屍在榻上一動不動,心想自己也算是以另一種形式,替道宗的大夥報仇了。
雖然鬥法的過程有些上不得檯面,但也算是為宗爭光了。
裴宇寒輕笑著搖搖頭。
他懶得幫姬神韻收拾狼藉,起身前往地宮中的天然泉水中沐浴。
確定身上洗的乾淨後,他對依然在榻上像鹹魚一樣躺屍的姬神韻說道:
“姬神韻,已經過去兩天了,我想要提前去見見師妹。”
姬神韻聞言,原本迷離的美眸先是一愣,隨後慢慢重新聚焦,閃過一道冰寒的光芒。
她強撐著痠軟的腰肢支起身子,玉指攥緊了錦被,那雙含著水霧的鳳眸此刻盈滿怨念,直直刺向裴宇寒。
“裴宇寒......”
姬神韻的聲音中,帶著事後的慵懶沙啞,卻字字如冰。
“孤方臨幸了你,你便要去找其他女子,可是覺得孤太過縱容你了?”
女帝的嗓音陡然轉厲,周身泛起凜冽威壓:“就憑你方才......違逆孤的意志,不知收斂......孤便可誅你九族了!”
裴宇寒迎著她凌厲的目光,反而神色平靜的欺身上前:
“姬神韻,你封我修為,斷我修行之路,如今我閒來無事,去看看師妹又能怎麼樣?”
在女帝驚愕的目光中,裴宇寒抬手便是一掌——
“啪!”
清脆的聲響在地宮中迴盪。
姬神韻渾身一僵,絕美的面容瞬間凝固。
她難以置信地睜大雙眸,紅唇微張,連呼吸都停滯了一瞬。
那向來威嚴不可侵犯的修羅皇族玉臀上,此刻正火辣辣地發燙。
這一掌不僅打在女帝尊貴的嬌軀上,更似一記耳光抽在她至高無上的威嚴之上!
“你——”
姬神韻的聲音微微發顫,雪膚泛起羞惱的緋紅,連耳尖都染上豔色。
銀髮無風自動,在身後狂亂飛舞,宛若暴風雪將至。
“裴宇寒!”
她一字一頓地厲喝,眼中殺意暴漲,“你覺得孤是真的不敢殺你嗎?!”
姬神韻周身靈力翻湧,玉指輕抬間,整座地宮都為之震顫。
她寒聲道:“誅殺你,不過彈指之間!”
裴宇寒卻突然逼近,鼻尖幾乎觸到她的臉頰。
姬神韻條件反射般向後一仰,露出片刻慌亂,這個細微的破綻被他盡收眼底。
“所以呢?”
他低笑,溫熱的氣息拂過她敏感的耳垂,“你捨得殺我嗎?女帝陛下。”
“除了我,再也沒有人能給你那般比仙人還逍遙的感受了吧。”
“你可以試試,從現在開始就疏遠我……最多三日,你身體就會傳來如同萬蟻噬心的戒斷反應。”
姬神韻的瞳孔驟然收縮,長睫劇烈顫動。
她死死咬住下唇,那向來凌厲的目光竟浮現一絲動搖。
“你今天去見南宮錦,再想要見她,就得等到三日後。”
“沒問題。”
裴宇寒點點頭,見姬神韻妥協一步,他也識趣的沒有再逼她。
他步伐從容的離開姬神韻的視線之外。
直到徹底遠離姬神韻後,裴宇寒那一直憋著的氣才終於吐出。
他身子一顫,靠在背後的石壁上,感受到溼冷的觸感卷遍背後的毛孔,這才發現自己全身都被冷汗浸溼。
裴宇寒深吸一口氣,低下頭,看著自己那泛紅的手掌,上面依稀還殘留著那柔軟彈性的觸感。
“賭……賭贏了……她真沒有殺我。”
“姬神韻對我的底線,又降低了許多許多……離開的機率,能增加到六成!”
裴宇寒攥緊拳頭,平復下激盪的內心後,起身走向扣押著南宮師妹的地牢。
“接下來,我必須將剛剛從姬神韻那裡獲得的珍貴聖人之靈氣,全部交給南宮師妹。”
不斷勾引姬神韻,讓她沉淪在慾望之中,並獲得她的靈氣,再轉交給南宮師妹。
這就是裴宇寒的計劃。
“但是這不可告人的過程,絕對不能讓師妹知曉,否則……她大概會很厭惡我這個不乾淨的師兄吧。”
裴宇寒眼眸低垂,向著地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