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蕙想到範氏說過的話。
從前她還懷著孩子的時候,胎動便不明顯。
範氏說,將來這孩子生下來性子一定也是個聽話懂事的。
薛蕙心中一軟,輕輕用臉碰了碰他。
他的小手始終貼著薛蕙,被她蹭的癢了,也只是咯咯的笑。
“你是何時回來的?”薛蕙逗了一會兒孩子,才扭頭看向蕭紀。
“回來有一會兒了。”他輕聲道。
“宮中……可還好?”
她其實想問,宮變的結局是什麼。
蕭紀打著清君側的名號打進了宮,還連同於驍一道里應外合,只怕建成帝氣得不輕。
蕭紀替她掖了掖被角,垂眸說道:“呂紹本是死刑犯,呂家包庇不說,呂太后更是親自下了懿旨封他做了五城兵馬司的指揮使,皇上對此並不知情。”
薛蕙冷笑一聲:“你信嗎?”
“我信也好,不信也罷,呂紹已死,呂家的仕途也走到頭了。”蕭紀道。
“呂紹死了?”薛蕙微微驚訝。
“呂紹死後,皇上親自下了聖旨,將呂太后幽禁於驪山。”蕭紀說,“至於皇后,皇上念在自小一同長大的情分上,以及皇后並未參與此事,只禁足了半年。”
此事全因呂太后而起,呂皇后是被牽連的。
薛蕙的心沉了沉。
看來建成帝是有心要留呂家人一條性命。
“那陛下可有責怪你?”她問,“還有西北的戰事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