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輔戰戰兢兢地坐下,餘光瞥了一眼盧笙,後者卻低著頭,一言不發。
“李大人,我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御史中丞開口了。
“大人請問。”
“四天前,也就是內侍死的那天晚上,亥時,你在哪裡?”
李輔心裡一緊,亥時?
那不正是......
“在......在府中休息。”他硬著頭皮回答著。
“有人能證明嗎?”
“這......”李輔支支吾吾的說著。
“夜深了,家人都睡了。”
大理寺卿拿起那張紙條:“李大人,你認識這個字跡嗎?”
李輔接過紙條,看到上面的內容,整個人如遭雷擊。
“宗正寺,亥時,西門。”
這......這怎麼可能?
他確實那晚去過西門,但是去見的是韋崇派來的人,商量怎麼應對盧笙的事。
可是這張紙條......
“這不是我寫的!”李輔急忙否認。
“哦?”大理寺卿一聲冷笑。
“可是我們請了三位筆跡鑑定的大師,都說這字跡和你平日的公文極為相似。”
李輔額頭冷汗直冒:“大人,這肯定是有人陷害我!”
“陷害?”刑部尚書敲了敲桌子。
“那你告訴我,為什麼這張紙條會在死去的內侍身上?”
“為什麼時間地點都這麼巧?”
“為什麼偏偏是宗正寺的西門?”
一連串的問題砸下來,李輔啞口無言。
他不能說實話,說了就等於承認自己和這個案子有關。
可是不說,這張紙條就像一根刺,紮在他的要害上,自己明明沒有做過,為什麼會有這倒黴的事情找上自己。
“我......我真的不知道。”李輔最後只能這麼說了。
御史中丞站了起來:“李大人,你可知道,說謊的後果?”
“我沒有說謊!”李輔也豁出去了。
“好。”御史中丞轉身對堂下的盧笙說道。
“盧笙,李輔在這裡,你有什麼話要說嗎?”
盧笙緩緩抬起頭,看了李輔一眼。
那一眼,讓李輔心裡發毛。
“小人......小人沒什麼好說的。”
“真的沒有?”御史中丞走到盧笙面前。
“你要知道,現在是你最後的機會了。”
“若是再不說實話,等待你的就是滿門抄斬。”
盧笙的身體顫了一下,李輔看得清清楚楚。
完了,這傢伙要撐不住了。
“盧笙!”李輔忍不住開口了。
“你可要想清楚了!”
這話一出,堂上三位大人都看向了他。
“李大人這是什麼意思?”刑部尚書眯起了眼睛。
“是在威脅證人嗎?”
李輔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大理寺卿追問。
李輔張了張嘴,整個人傻在那了。
就在這時,盧笙忽然笑了。
那笑聲在大堂裡顯得格外刺耳。
“諸位大人,小人想起來了,確實還有些事要說。”
李輔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
東宮。
楊洪正在喝茶,聽著探子的彙報。
“先生,李輔已經被帶到三司了。”
“盧笙看起來要撐不住了。”
楊洪放下茶杯:“意料之中。”
“人都是怕死的,特別是滿門抄斬對他來說,可不是鬧著玩的。”
劉據在一旁問道:“先生,盧笙若是招供了,會不會把韋崇他們都供出來?”
“會。”楊洪肯定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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