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還不夠。”
“不夠?”劉據不解。
楊洪站起身:“口供是死的,人是活的。”
“韋崇那隻老狐狸,不會坐以待斃的。”
“他一定會想辦法自救,而自救的方法......”
他頓了頓:“無非就是殺人滅口,或者......倒打一耙。”
“倒打一耙?”
“對。”楊洪哼了一聲。
“既然我能偽造李輔的字跡,他們也能偽造別人的。”
“比如......偽造我的。”
劉據大驚:“那我們豈不是很危險?”
“不。”楊洪一搖頭。
“這正是我等的。”
他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這是三天前,我讓人送到韋崇府上的。”
“內容很簡單,就是約他在城外見面,商量如何對付宗正寺。”
劉據愣住了:“先生,你這是......”
“將計就計。”楊洪嘿嘿一笑。
“他若是拿這封信做文章,說我和他勾結,那就有意思了。”
“因為這封信,我留了後手。”
......
韋崇府。
“什麼?盧笙要招供了?”韋崇一把拍在桌上。
“是的,大人。”探子低著頭。
“我們在三司的眼線說,盧笙已經鬆口了。”
韋崇在屋裡轉了幾圈,忽然想起了什麼。
“去,把書房裡那個鐵盒子拿來。”
很快,一個黑色的鐵盒子被拿了過來。
韋崇開啟盒子,裡面放著一封信。
正是三天前收到的那封“楊洪”的親筆信。
“哈哈哈!”韋崇忽然大笑起來。
“天助我也!”
師爺不解:“大人,這是?”
韋崇把信遞給他:“你看看這是什麼。”
師爺接過一看,臉色大變:“這......這是楊洪的親筆信?”
“沒錯。”韋崇得意的抬起了下巴。
“三天前,有人送來這封信,說是楊洪要和我商量對付宗正寺的事。”
“我當時覺得奇怪,就沒有去。”
“現在看來,這封信來得正是時候啊!”
師爺眼睛一亮:“大人的意思是......”
“既然他們能誣陷我們,我們為什麼不能反咬一口?”
韋崇冷笑一聲:“這封信就是證據,證明楊洪和我們是一夥的。”
“到時候,就說整個案子都是楊洪策劃的,目的是為了清除異己。”
“可是大人,這樣做會不會......”
“會不會什麼?”韋崇瞪了他一眼。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管那麼多?”
“去,馬上安排人,把這封信送到三司。”
“記住,要說是在盧笙家裡搜出來的。”
......
與此同時,三司會審堂。
盧笙正在說著:“小人確實不是一個人。”
“這件事,是......是有人指使的。”
李輔的臉色已經白得像紙一樣了。
“是誰?”御史中丞追問著。
盧笙看了李輔一眼,咬了咬牙:“是......是韋大人。”
“韋崇?”三位主審官互相看了一眼。
“還有呢?”
“還有李廣大人,李輔大人......”
每說出一個名字,李輔的身體就顫抖一下。
完了,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