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下毒？”張湯大驚失色。
公孫弘臉色也變了：“這麼說，陛下不是因為巫蠱昏迷，而是中毒？”
“正是。”劉據拿出藥渣。
“這是證物，裡面有曼陀羅。”
漢武帝的臉色更難看了：“誰配的藥？”
“李太醫，但他也失蹤了。”
“好，好得很！”漢武帝怒極反笑。
“朕的宮裡，竟然有這麼多內鬼！”
“陛下息怒。”眾人趕緊跪下。
“張湯！”
“臣在。”
“給朕查！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來！”
“是！”
“還有。”漢武帝看向劉據。
“你說要參與調查？”
“是，兒臣想為父皇分憂。”
漢武帝沉默了一會兒：“準了。”
“但是記住，此事由張湯主查，你只是協助。”
“兒臣遵旨。”
......
從宮裡出來，劉據長出一口氣。
總算過了第一關。
父皇雖然還有懷疑，但至少沒有立刻治罪。
“殿下。”王啟年在宮門外等著。
“楊先生讓屬下帶話。”
“說。”
“先生說，請殿下立刻去大理寺。”
“大理寺？去那做什麼？”
“審問江充。”
劉據心裡一動。
對啊，江充還活著。
雖然他已經招供了勾結三皇子的事，但巫蠱這事，說不定他也知道些什麼。
“走。”
......
大理寺地牢。
江充被提了出來，看到太子，反而開心的笑了。
“太子殿下，別來無恙啊。”
“江充。”劉據冷冷地看著他。
“巫蠱的事，你知道多少？”
“巫蠱？”江充裝傻。
“什麼巫蠱？”
“不要裝了。”張湯在旁邊喝道。
“老實交代！”
江充嘿嘿一笑：“我一個階下囚，能知道什麼？”
“不過......”
他話鋒一轉。
“我進來之前倒是聽說，最近京城裡來了不少奇人異士。”
“什麼奇人異士？”劉據追問著。
“就是些會畫符唸咒的。”江充慢悠悠地說。
“聽說都住在城南。”
城南？
劉據和張湯對視一眼。
“具體在哪？”
“這個嘛......”江充拖長了聲音。
“我的記性不太好。”
“你想要什麼？”張湯明白他的意思直接問道。
“也不要什麼。”江充笑得更開心了。
“就是想活命。”
“你已經是死罪了。”
“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江充閉上眼睛。
劉據想了想：“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本宮可以向父皇求情，免你一死。”
江充睜開眼：“當真？”
“君無戲言。”
“好。”江充終於鬆口了。
“城南福壽寺，來了幾個遊方道士。”
“據說很有些本事。”
福壽寺？
劉據想起來了，三皇子被軟禁前，最後去的地方就是福壽寺。
看來這裡面確實有問題。
“來人，立刻派兵包圍福壽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