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醫平時和誰關係好？”
太醫們面面相覷，誰都不敢說。
“不說是吧？”楊洪冷笑一聲。
“信不信我現在就以同謀罪把你們都抓起來？”
“大人饒命！”一個年輕太醫嚇壞了。
“李太醫平時和竇大人走得很近。”
竇大人？
“哪個竇大人？”
“大理寺卿竇嬰。”
果然！
楊洪心裡有了底。
看來自己的懷疑沒錯，竇嬰確實有問題。
“還有誰？”
“還有......還有趙大人。”
“兵部尚書趙充國？”
“是。”
兩個人都對上了。
楊洪沒有再問，轉身離開太醫院。
但他不知道，自己剛走，就有人把訊息傳了出去。
......
兵部尚書府。
趙充國正在書房喝茶，管家匆匆進來。
“大人，楊洪去了太醫院。”
“哦？”趙充國放下茶杯。
“查出什麼了？”
“好像是查到了李太醫和竇大人的關係。”
趙充國沉默片刻，突然笑了。
“這個楊洪，果然厲害。”
“這麼快就查到竇嬰了。”
“大人，那我們......”
“不急。”趙充國擺了擺手。
“讓他查，查到竇嬰又如何？”
“可是萬一......”
“沒有萬一，竇嬰只是一枚棋子。”
“真正的棋手，他永遠查不到。”
管家似懂非懂，但不敢多問。
趙充國站起來，走到窗前。
“通知那邊，可以開始了。”
“是。”
......
同一時間，大理寺。
審訊還在繼續。
張湯親自帶人去了太常寺。
查到了一些線索。
太常寺少卿蘇安，最近確實行蹤不太對勁。
而且賬目上有些不明支出。
“大人，要不要抓人？”手下問道。
張湯想了想：“先不要打草驚蛇。”
“派人盯著他，看他會去見誰。”
這一盯，就盯出問題了。
當天晚上，蘇安悄悄出府。
去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地方。
竇嬰府上。
“大人，蘇安進了竇府！”
張湯收到訊息，大吃一驚。
竇嬰？
這位大理寺卿怎麼會牽扯進來？
“繼續盯著，看他們談什麼。”
但是探子沒能聽到談話內容。
只知道蘇安在裡面待了一個時辰才出來。
出來的時候，神色慌張。
“跟上蘇安。”張湯收到下手人報告，馬上安排了下去。
“看他還去哪。”
蘇安出了竇府，又去了另一個地方。
趙充國府上。
這下，張湯徹底懵了。
太常寺少卿、大理寺卿、兵部尚書。
這三個人怎麼會攪到了一起，所為何事？
他不敢耽擱，連夜進宮面聖。
......
未央宮。
漢武帝剛吃完藥，精神好了一些。
聽完張湯的彙報，臉色陰沉得可怕。
“你是說，竇嬰和趙充國可能參與了巫蠱案？”
“臣不敢斷言。”張湯跪在地上。
“但他們深夜密會，確實可疑。”
漢武帝沉默了。
竇嬰是他的老臣，趙充國更是朝廷重臣。
如果他們真的背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