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漢當神棍,太子哭著求我篡位

第195章 紅色律階

“我留下。”

“我要守這個門。”

“我要讓世人知道...律,不是皇帝的。”

“是百姓的。”

王啟年眼眶發紅:“你守得住嗎?”

她笑了。

“我守不住。”

“但我能死。”

“死在太初門前。”

“讓天下人記住...復生律,不是朝命。”

“是人命。”

未央宮,太初門前。

正午時分,蘇婉音一身白衣,立於律階之上,手中執卷,發未束,不著冠冕。

她朗聲道:“我,蘇婉音,前東宮謀士,現律署之主,繼楊洪之志,守復生之律。”

“律,未完。”

“我,未死。”

“皇命若至,我不從。”

“太初之地,我以命守。”

數百律兵自律署而出,列於門前。

民眾自發聚集,數千人跪於階下,手持民間律冊,皆是復生律副本,口中齊誦:“守律,不退。”

宮中震動。

皇帝聞報,拍案大怒:“她要造反?”

“她要立復生為國法?”

“她要讓朕親手立的律君...變成王君?”

“來人!”

“出禁軍,踏平律署,殺盡門前之人!”

太初門,血光未至。

林照回來了。

她騎一匹黑馬,身披楊洪舊甲,腰佩雙刀。

她立於蘇婉音身前,望著未央宮的方向:“誰敢動她。”

“先過我這關。”

她舉刀,插在律階之前。

那是楊洪的刀。

她說:“這是律的門。”

“不是皇的門。”

“你若敢踏進來。”

“我就讓你...斷腳。”

時間,如同被凝固的雪。

一日,兩日。

三日,七日。

七日七夜,太初門前,律兵未退,民眾未散,禁軍未動。

皇帝未令。

天下百姓自發傳抄《復生律》,傳於市井,藏於書屋,刻於牆面,繪於布帛。

律,成了信仰。

譜,失了魂。

楊洪的名字,未被立碑。

卻被千萬人,寫在心頭。

復生之後的開始。

太初門,第八日。

長安城,風起如哀歌。

硃紅律階前,血未乾,雪未融。

林照一身玄甲,立於門前,雙刀插地,身後是百餘律兵,千餘民眾,數十律生,他們沒有朝籍,無宗脈,無譜契,但他們有《復生律》的副本,他們的名字,從未在譜書上出現,卻一行一行地,被記錄在了那部律書之中。

他們以命為紙,以血為印。

他們,是律之人。

蘇婉音身著白衣,那是祭衣,不是朝服。

她站在律階之上,手中是楊洪最後一卷親筆。

她沒有哭。

她也不敢哭。

哭了,就輸了。

她若倒了,這天下就再無人敢捧起這卷律。

望著未央宮的方向,望進了雲層深處。

那座宮殿,靜默如山,卻壓得人喘不過氣。

“楊洪,你曾說,律之終章,是寫我。”

“可你沒寫完。”

“那我就自己...寫。”

宮中,甘泉殿。

漢武帝劉徹坐於御榻之上,面前是三道奏章。

第一道,來自張湯,主張設帝律新局,收歸律權。

第二道,來自宗綱餘黨,提出復興譜制,恢復宗支廟籍。

第三道,來自遼東,北宗殘部自號正統律宗,偽造《復生律》版本,廣發北地,聲稱復生律承天命,律君為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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